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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小傻子又有什麼區別。
在山洞裡強撐著一副成熟樣子和他談判,到頭來卻還是甘願為他付出生命,委屈了,還是會用那樣的眼神討他憐惜。
傅梟是他賜予阿梟的假名字,拓跋梟是他不瞭解的陌生人,誰也沒有死在山洞裡,他眼前的只是效忠於他的阿梟。
這群殘忍的北疆族類,阿梟很怕疼,他們到底知不知道。
“阿梟!逃啊!”他衝著祭臺大喊,可他的大病初癒,聲音也是那樣無力,穿過雨和人群之後,再不剩什麼撇捺,“阿梟,我要你活著!你起來啊!”
他的聲嘶力竭被一聲巨雷蓋過,緊接著大雨瓢潑,一直閃爍著紅光的神鞭都恢復到了冷卻的模樣,趁薩日也被這怪天氣震驚,他趕忙往祭臺上跑去。
把拓跋梟抱在懷裡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傻子,你死了,我要靠什麼活。”
五十七|蜉蝣撼樹
看此形勢,群臣議論紛紛,祭司也不再動作,直到那通天的煙囪裡,濃濃黑煙替代了火光,北疆王終於發話,“祭司,天象何解?”
祭司剛放下神鞭這燙手山芋,又接起一個解讀天象的活計,他揣摩不清北疆王的意思,到底是想保住唯一的孩子,還是希望他如實解答。
畢竟此時,這神罰算不算透過,全憑他一句話。
他不是什麼整日只想著迎合聖心的奸臣,如若此刻現象有古籍可依,抑或者有類似的天象可參考,他都絕不吝嗇自己的見解。
此時之象,確實空前絕後。
“回稟王上,按照歷代火棘之刑的行刑過程,神火久燃不滅則代表神明怒意未消,從前大多要七日,神火才會慢慢熄滅,如今被大雨澆滅此前確未有過此種情況。”
陸棠鳶一眼瞪過去,這哪裡是解讀天象,不知道的還以為北疆王是個瞎子,讓祭司描述當下情景給他。
眼見著懷裡的拓跋梟奄奄一息,他先掃視了一圈北疆臣民,各自議論紛紛卻每一個人敢站出來表態,一個面色猶豫的老頭踟躕向前,分明是想要開口的,可看見北疆王那冰涼的面孔,又退了回來。
陸棠鳶失望至極,橫眉抬頭,直衝北疆王的方向,臣民懼怕王上,他可不怕,所謂北疆王也不是沒在單打獨鬥中做過他的手下敗將。
“拓跋鍃霆!你沒聽見嗎!”他甩臂一指,朝向一旁正四處望天的大祭司,但眼神仍緊緊鎖著北疆王那張對自己骨血都如此冷漠臉,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那面目可憎的父親,愈發覺得這人愚蠢又可惡。
他拖著病體,卻不甘沉默,盡全力朝著那高臺上的北疆王喊去,“你們北疆的祭司已經解出天象,若火不滅就是你們的神明慍怒未消,現在火滅了,不就是昭示著你們的神明已經將他寬恕?你告訴我,到底還有何處值得你疑慮!”
走路都累的身體,淋了雨,磕了膝蓋,喊破了嗓子,他單臂把拓跋梟的上身摟在懷裡,暈過去的人重似千斤,壓得他半邊肩膀都痠麻疼痛。
環視四周,他發現這祭臺和大崇的鬥獸場竟相似至極。
此刻他站在場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