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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冷靜點,聽爸爸解釋好嗎?&rdo;
&ldo;是你包養他的對吧!還有什麼好解釋的!?&rdo;
杜毅心裡像被針扎一樣一陣陣地疼,他看到杜麒玉滿臉掛著淚控訴他的樣子很心疼,他無比希望這事只是一個誤會,可是這不是,杜麒玉看到的和說的都是事實。
&ldo;爸爸也是有需求的。&rdo;杜毅半跪在杜麒玉面前,親了一下被握在手心的那雙小手,乞求原諒的姿態讓杜麒玉有一絲心軟,但這絲心軟很快就被抹去了。
&ldo;你竟然叫他小玉。&rdo;杜麒玉的聲音降了下來,卻滿含狠勁,&ldo;你是像疼我一樣疼他對吧?還是說我的名字在你看來這麼下賤?&rdo;
杜麒玉有無數個生氣的理由,他氣杜毅招妓,氣他招的還是個男孩,氣那個男孩過分親暱地貼在他身上,氣他瞞著自己。但最氣的,是他竟然叫那個男孩&ldo;小玉&rdo;。那是自己的小名,那是杜毅叫了這麼多年的小名,那個把他捧在手心縱容寵愛了十多年的爸爸,竟然把這個名字隨隨便便地就給了別人,而且給的還是一個被包養的少爺。
&ldo;小…&rdo;杜毅差點習慣性地就要叫他小玉,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ldo;寶寶,這次是爸爸不對。&rdo;
&ldo;以後不要再叫我!不準叫小玉,我也不是你的寶寶。您愛叫誰叫誰,我管不著。&rdo;杜麒玉說著狠話,心裡卻酸澀得發苦。
&ldo;別這樣。&rdo;杜毅皺起眉頭,要是別人敢對他說這種話,他早飆火了,可是這是杜麒玉說的,他只有後悔和心疼,&ldo;你想讓爸爸怎麼做,都聽你的,好嗎。&rdo;
&ldo;我哪有資格命令杜先生。這破事你做都做了,我還能再說什麼。&rdo;
杜毅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何曾見過杜麒玉對他這麼疏遠的樣子,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哄,只好一句一個道歉。他知道現在自己半跪在地乞求原諒的樣子很卑微,可他不在乎,只要能哄回杜麒玉,沒有什麼是他不願意的。
&ldo;寶寶,不要這麼說話。真的是爸爸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這樣我心疼,別憋著。&rdo;杜毅不知道該說什麼別的話了,只能吻著杜麒玉的雙手,壓在唇邊不敢鬆開。
杜麒玉不說話了,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萬人之上的男人低聲下氣地說他心疼,求他原諒。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他做不到不惻隱,不動容,但也做不到原諒。
&ldo;你要是氣不過,可以咬爸爸,可以打爸爸。&rdo;杜毅被他的沉默逼急了,拉著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臉上招呼。
杜麒玉嚇了一跳,他可沒想過要給他爸一巴掌,猛地抽回手才不至於打到杜毅臉上。他想跳起來大罵杜毅,卻看到杜毅眼裡滿滿的無奈和痛苦,讓他無法開口。但這口氣總得找個出口,他撲到杜毅肩膀上,又是一口咬在他肩頭。
他咬得很用力,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咬出來。杜毅被咬得生疼,但心裡卻放下一塊大石。至少杜麒玉還願意懲罰他,就算是他的萬幸。他伸手抱住杜麒玉的腰,右肩被咬得破皮出血,左手還輕柔地撫著杜麒玉的背脊。
杜麒玉咬得牙都要酸了,連眼眶都跟著痠痛的厲害。他清晰地感覺到牙齒陷進肉裡,磕破面板,嘗到一絲血腥。就算他咬得這麼狠,爸爸的手還是那麼溫暖那麼溫柔。終於有淚水從眼角湧出,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鬆開口,抵在杜毅肩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都滲進西裝外套,留下一小灘水漬。杜毅試探著伸手抱他,沒有被拒絕,才慢慢收緊雙手,把他按進懷裡。
杜麒玉越哭越難過,都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