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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轉而笑嘻嘻地問唐晉:「那班草大人又什麼學習竅門呀?」
唐晉成績向來沒她好,她就是逗一班吉祥物說話,問得沒那麼認真,唐晉卻認真地答:「不算竅門吧,我的學習方法是秦北辰教我的,就是上課認真聽,認真寫作業。如果有哪一科拖後腿,就去請教老師,讓老師推薦一本課外練習來做,不懂就問,到弄懂為止。」
胡欣忍不住吐槽:「除了讓老師推薦課外練習,其他不都是上學日常嗎?」
唐晉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所以說不是竅門嘛,我就適合這種笨辦法。」
「不是笨辦法,」秦北辰終於開口,「是因為唐晉做事比別人認真,不會偷懶,不會不懂裝懂自我安慰,所以這麼做就夠了。」
「這麼誇我啊?」唐晉開心得飛起,小時候的秦北辰可不會這麼誇他,「再誇兩句。」
秦北辰把嘴巴閉起來。
要不是監考老師走進來,唐晉真想使勁搖晃這個大蚌殼,非讓它再吐幾顆珍珠不可。
胡欣總感覺自己被偷襲了一顆□□,眼睛疼。
第一場考語文。
秦北辰第一時間翻到最後去看作文題。
【父母的愛是無私的,請以父母的愛為話題,自擬題目,完成作文。】
秦北辰眸色微暗,擔心地往側後方看了一眼。
某人的作文,恐怕又要寫不出來了。
收卷後,考場喧鬧起來,很多同學吐槽這套卷子出得不好,有的題太新,有的題太舊,不知道怎麼出成這樣。
秦北辰和沉默的唐晉往外走,出了教學樓,選了人流較少的一條路,秦北辰才問:「寫完了嗎?」
唐晉的腦袋往右偏了一下。
這就是否定的意思了。
「是沒寫完,還是沒寫?」秦北辰追問。
半天沒答話,秦北辰也不催,耐心地和唐晉並肩往車庫走,等走到單車邊,唐晉蹲下去開鎖,才對著單車悶聲說:「沒寫完。」
「嗯。」
秦北辰沒什麼內容地應了一聲。
「對不起。」
唐晉突然道歉時,他們已經出了校門,推著車走在人行道上。
秦北辰疑惑地側過頭看他。
唐晉的側臉,從耳朵根到臉頰,都微微發紅,也許是遺傳了外婆細膩膚質的緣故,不論是生氣、羞愧還是開心,只要情緒一激動,就很容易體現在臉上。
他握緊了單車把手,垂著腦袋說:「黃老邪剛讓你輔導我作文,我就沒寫完。還有……」
說到這裡,唐晉覺得道歉還是應該看著人的眼睛認真說,又抬起頭來,與秦北辰視線相對,接著說:「我已經知道了,那次,我媽媽對你說了很過分的話……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需要。」
唐晉驚愕地看向說出這三個字的秦北辰,漸漸皺起眉頭,反問:「為什麼不需要?怎麼不需要?」
秦北辰解釋說:「第一件事,我只是個學生,而且你也說了,黃老邪剛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才過去不到一週。他不可能為這事問我的責任。你不必擔心。」
「第二件事,你也知道,阿姨當時處於一個飽受刺激的狀態,而我母親是刺激她的因素之一,她的行為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也不需要為此道歉。」
已經可以用炎熱來形容的陽光,被道旁一株接一株的高大綠樹遮擋,將人行道劃分出連綿不斷的光暗交替。
氣溫無法被綠蔭阻攔,空氣越來越悶熱,蟬與麻雀都不甘寂寞,儘管沒盛夏時節那麼陣陣吵人,卻也已經能把本就心情不佳的人勾得更心浮氣躁。
他們完全停下腳步,如對峙一般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