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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伯言重了。向兄既是我向您引薦的,自然不能推辭。”林盡染稍略沉思,開解道,“崔伯伯不如聽聽他們是如何打算?想來楊姑娘也知曉向兄登榜的喜訊,不日就該將這門親事提上議程。”
“只能如此了。”
若無三皇子的干涉,崔秉志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擔憂。畢竟林明禮的身世雖有傳言,卻不能坐實,而似林靖澄、長公主這等人物自持身份、亦或心有顧忌,還不至於在明面上針對。
然滿城皆知三皇子和林明禮走得近,此次又借科考設法構陷。往後若再有人對他不利,大可推到三皇子身上,屆時又有誰敢和一個皇子對抗。
尋常人若是拜訪,按禮數得提前呈上拜帖,崔宅的門丁顯然對向成林頗為熟稔。但見其恭謹地立於階下,絲毫未有上前求見的意思,詢問了幾句便不再理會。
直至酉時,崔家的大門將將敞開,韋邈在林盡染的攙扶下蹣跚地上了馬車。
待馬車轔轔轆轆地離去,向成林這才上前躬身行禮,“林御史。”
“不必拘禮。”林盡染稍稍抬手,又向一旁的申越吩咐,“我和向兄隨意走走,醒醒酒。晚些再回府。”
“是,姑爺。”申越很識趣地駐足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既來了崔伯伯家,怎又不進去?”
向成林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低垂著頭,“韋太師也在先生家中吃酒,學生去了,未免擾了興致。”
林盡染笑了笑,“崔伯伯與韋太師頗有些相見恨晚,你既是崔伯伯的高徒,若由他引薦,你這前途不可限量。”
“學生不敢。”
“韋太師專程看過你的策論,對你的評價頗高。”
向成林依舊不敢抬頭,雙手交疊在身前,儼然一副犯了錯的模樣,良久方期期艾艾道,“承蒙···承蒙先生厚愛。”
他心裡很清楚,若非是崔秉志有意舉薦,這文章怕是不足以入太師的眼。畢竟明經科的策問相較寬泛,而他又曾經歷過殿試,策論中有相當一部分內容是可以博採眾長地借鑑引用。故而在策論中,過份側重闡述教化,而疏於指陳當下時弊。
誠然,向成林尚有一句憋在心裡不敢戳穿,這場科考的最大舞弊者實則就是他自己。至於策問的選題是否真由陛下和這位林御史裁定,恐只有他們最為清楚。
“此次科考若要排名,林明禮確為魁首。”
僅一句話,向成林便止不住地渾身一顫。
的確,底蘊良好的世家與落魄的寒門相比,僅在教育這一點上就有如天塹,難以逾越。遑論林明禮平素接觸的大多是高門顯貴,又有在外遊學的經歷,眼界和見識皆非凡俗,只不過欠缺一點火候再稍稍打磨錘鍊。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此次科考你交上來的策論與兩年前的相比,已是雲泥之別。崔伯伯素來嚴苛,能令他不吝讚賞的學子卻也屈指可數。”
向成林強顏一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是。”
林盡染兀地頓住步履,轉身拍了拍他的胳膊,“楊姑娘既已表露心意,我自然也不會讓大公子如願。而今你已登榜,這門親事就只待楊姑娘點頭。”
“林御史,學生······”向成林剛欲抬頭說些什麼,卻又如鯁在喉。
早在貢院應考,開啟策問試卷時,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思緒,生生等到放榜後方找到了林盡染,欲問個究竟。
“看來向兄對此次科考頗有微詞。”
“學生不敢!”向成林忙不迭的揖禮,強顏一笑,“只是···有些投機取巧,覺得···勝之不武。故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林盡染的目光中閃現出少見的銳氣,“京城中或有傳言是我洩題,方能使你金榜題名。然你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