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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是沈月卿唯一的徒弟，說不定以後他還會收的更多，像他的師父一樣。

&ldo;辭鏡，你若是不當歸雲山莊的弟子，我可以送你十座道觀。&rdo;

我離他很近，說這話時他剛替我包紮好傷口，還在末端綁了一個整齊的蝴蝶結。

十座道觀在一個窮道士面前，還是很有分量的，足以讓他衣食無憂，半生不愁。

&ldo;師姐，十座道觀於歸雲山莊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吧。&rdo;

辭鏡抬起臉，也抬起了那雙金色的眼睛。

先前沒注意過，他除了一頭漂亮的銀色長髮，竟然還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我沒吭聲，倒是希白插了話：&ldo;歸雲山莊散佈四國的財力加起來，足以抵上半個西涼國。與它相比，十座道觀算什麼？但是，&rdo;

話鋒一轉，他道，&ldo;沈月卿早在三年前就挑了她當繼承人，你沒機會了。不當沈月卿的徒弟還有十座道觀可以賺，你權衡自知。&rdo;

辭鏡不用權衡利弊，他那雙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ldo;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貧道是沈師父親口應下的徒弟，就算是貧道尊敬的師姐，也不能抹殺這一點。否則日後見了師父，師姐如何交待？&rdo;

勸誘成了他口裡的抹殺，我有一瞬的氣結，恨不得把他的舌頭□□，但想到沈月卿也可能會在附近，抬起到半空中的手轉了方向，落在了他的肩頭。

靜默了兩秒，我口是心非道：&ldo;師父沒有看錯你，不被財物誘惑，夠資格進我們歸雲山莊。&rdo;

我這一生都沒這麼虛偽過。

希白在旁邊笑岔了氣。

辭鏡還想說些什麼，有人來報：&ldo;楚溪大人來了。&rdo;

要去國師府並不容易，那裡是西涼重兵守衛的地方。拜訪莫修的所有人員資訊都會被紀錄下來，送進西涼國的內閣，而所有的談話內容、留下的信函，都會被監聽。

莫修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二十多年都是活在密不透風的監視之下。

如此，想要找他，只能先託人去找相對來說比較楚溪。

楚溪見了我的信物，來的也快。

他和兩年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和三年前相比也沒有變化，平平靜靜的一個美男子。

他的目光先是略過希白，然後在辭鏡的面上停留了兩秒，最後才落在了我這個三人組裡顏值墊底的人身上。

他言簡意賅：&ldo;何事？&rdo;

我回：&ldo;我想見莫修。&rdo;

楚溪抬腳就走：&ldo;國師每年冬至去歸雲山莊一次，到那時你自會見到他。&rdo;

&ldo;沈月卿還活著。&rdo;

他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ldo;……我會轉告國師，告辭。&rdo;

&ldo;你當真一點情面不給？&rdo;

&ldo;我和朱莊主非親非故，何來情面一說？&rdo;

&ldo;楚將軍！&rdo;

沒別的辦法，只能以利益誘之，楚溪是唯一能延伸下去的線索了。若是他都不能幫我，就更別提那個心思詭譎的莫翎了。

&ldo;若你肯幫我，歸雲山莊四分之一的財物，送給你。&rdo;

說到此處，我還是有一絲肝顫的，雖然不知道四分之一的財物到底是多少數目，但若是讓沈月卿知道了我把他的莊子敗了四分之一……一頓毒打估計是逃不掉了。

說不定還要被逐出師門。

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