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鹹魚想回家種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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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羅是十年前被鍾無名救回來的,他那時被龍族一直追殺到凡人地界南贍部洲,最後倒是讓才九歲的鐘無名把他給救了。 他當時以為這個小娃娃同無數貪婪的修士和凡人一樣,只想收他為妖僕,剝奪他的自由,供她驅策。 誰知最後她卻只是同他簽了一個最雞肋的平等契約,唯一的功能就是透過神識兩人可以傳話。 迦樓羅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在逃命過程中被打壞了,不然他也不會陪著鍾無名磕磕跘跘走了十年之久。 他始終記得,在那間燭光昏黃的草房裡,鍾無名為了他能接受靈力同他簽了平等契約,拿她那點剛剛築基的靈力來替他治療。 而他那時斷了金翅大鵬最重要的雙翅,奄奄一息躺在乾草垛上,如同一節即將腐爛的朽木。 他那時候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意願,金翅大鵬的金色翅膀承載了他們的種族天賦和大部分法力,雙翅齊根盡斷的他沒有了任何價值,甚至連自己都無法保全。 對龍族的極度怨恨,對求生的所有慾望,都隨著雙翅被砍煙消雲散,他不知道自己哪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只想著死掉後和族人們相聚。 但旁邊的鐘無名突然出了聲。 “我救了你,你要報答我。”昏黃的燭光照到她稚嫩的臉上,但她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犀利,像極了一匹兇猛的孤狼,“我要你和我一同去北俱盧洲殺一個人。” 迦樓羅從沒在任何人眼裡見過這般神色,怨恨壓抑翻湧,而後化作鋒利的兇光,像是要撕裂一切,卻唯獨沒有惡毒,倒像在無邊黑暗中燃起的熊熊烈火。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無所不勝的篤定,像一把出鞘的劍。 他竟然在一個九歲稚童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他呼吸一滯,突然有了些許活下去的慾望。 他想,一個九歲稚童面對命運尚有抗爭之心,他個活了兩百歲的妖也不當如此懦弱。 沒了妖氣並沒有失去一切,簽了契約後他也能修煉靈氣,不過是重新來過而已。 十年時間眨眼而過,他們每天不是在瘋狂修煉,就是在生死邊緣掙扎求生,根本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但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懂眼前這個摯友了。 鍾無名不知什麼時候蛻變成了笑眯眯的笑面虎模樣,鋒利的氣場被柔和儒雅的偽裝掩蓋,桃花眼總是笑著卻不帶溫度。 戴上了面具,心眼子變多,城府變深,與當年那個鋒芒盡顯的小屁孩大相徑庭,但好像又有很多沒有變的地方,總之也不算一件壞事,像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劍客也學會了韜光養晦。 但現下迦樓羅看著眼前邊御著劍,邊打著瞌睡的鐘無名,想起她這一個多月來的異樣,實在沒忍住開口問:“鍾無名,你最近都在搞些什麼鬼?” 迦樓羅雖然暴躁衝動,但對別人情緒的感知很敏銳。 殺掉那個凌霄宗長老之前的鐘無名,無論掩藏的再好眼神都是犀利的,像是暗中窺伺獵物的狼王,傲氣不自覺從骨子裡顯露出來,做什麼都帶著一股不要命的衝勁。 但那個雪夜之後,鍾無名獨自一人殺了凌霄宗的鄧延,坐在雪山頂上擦了一夜的劍。 她手中這把劍全然不是修士用的劍,用的都是凡鐵,跟別人那種威力強大的法器天差地別,除了精緻以外幾乎一無是處。 但這把劍對於鍾無名來說意義重大,是她爺爺臨死前留給她的。 她仔細的擦拭著劍,從劍尖到劍身再到金龍纏繞的劍柄,一點一點將上面的血跡擦乾。 抿著唇不說話。 而那鄧延的屍身被完全燒焦,像被雷霆劈過的木樁子,皺巴巴黑漆漆地倒在一片潔白雪地中。 無人理會。 從那之後,迦樓羅就感受到了鍾無名身上的變化,變得懶散,成天將當鹹魚掛在嘴邊,嚷嚷著要躺平,連被凌霄宗全修真界追殺也完全不在乎,能躲就躲,躲不過就打。 鍾無名殺了仇家卻不像是放下了心中巨石,整個人倒像是失了精氣神,由內而外的散發出頹靡的氣息。 鍾無名什麼都隱藏得很深,像是個老狐狸,迦樓羅實在沒忍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鍾無名聞言倒是一臉茫然地看向他,頭髮被風吹得飛舞糊在臉上,硬生生從那張俊俏的臉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