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致命的病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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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了肉,她自己還喝了肉湯!
她要死了!搞不好還讓周家絕後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柳三娘不想裝什麼孝媳,一心一意陪在周原身邊。
她期盼著早日到集鎮去買藥。
可是這天傍晚,他們走到一處草亭,周原的耳朵慢慢顯露了一點青紫色。
可怕的青紫色逐漸蔓延,從耳廓到臉頰,再到脖頸、全身。
這回柳三娘沒有去尋邢大夫,邢大夫自己來了,嘆了口氣,低聲說,準備後事吧。
柳三娘看著青紫色覆蓋了周原全身的肌膚,期間大約持續了四五個時辰。
後半夜的時候,周原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一聲比一聲重,也一聲比一聲費力。
最後,周原是硬生生憋悶死的。
柳三娘看著他喘不過來氣了,卻什麼都做不了。
死亡可能是一種解脫。
柳三娘看似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伸手替周原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周原的二哥也死了。
柳三娘和慘白著臉不做聲的大哥一起,把兄弟倆就地安葬了。
一大家子的哭聲縈繞在她耳邊,她覺得自己頭暈腦脹,搖搖欲墜。
兩個閨女撲進她懷裡,抱著她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柳三娘麻木地看看墳包,又看看前方的路,喉間溢位一股淡淡的血味來。
…………
從離開李家村的那天起,項容就每日在日記本上記下一個日期。
這是她在原生世界養成的習慣,
那個世界,電子產品失效,社會秩序崩潰,不用上班上學,沒了工作日和週末的概念,只有勉強活下來的今天與能不能活下去的明天。
項容一度忘記了今夕是何夕,直到某天基地廣場有人放了煙花,她才想起來那天是除夕夜。
她出生的那天就是除夕,後來爸爸媽媽就按照農曆給她過生日,辭舊迎新,所有不好的都會過去,迎來的都是幸福。
項容在璀璨短暫的煙火中提筆記下了日期,記下了自己的第二十個生日。
現在日記本上又多了她南下的點點滴滴。
算算日期,現在已經是六月初了。
往年此時正是農忙時節,要趁著晴天打麥。
詩裡說,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可項容一路走來,看到的是乾裂的土地。
土渴麥難抽,地裡沒有收成,村裡的百姓都顯得無所事事。
她有幾次經過小村落時,被站在村口的百姓一路盯著瞧。
以前頂多是好奇、戒備或者是不經意地掃一眼,如今卻是視線直勾勾地鎖住她,看得她如芒在背。
好在她一貫習慣將那把染血的柴刀掛在腰間,好歹有幾分震懾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