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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揮了下手,向著小木屋道:“佩服之至.不傀是醫聖。”
獨孤正自奇怪,何以他說話之際會向旁揮手,猛聽得轟然一聲巨響,三丈外的一株幾近合抱粗的巨松倒了下來。
這般無聲無息的掌力竟有這等威力,當真是驚世駭俗之至。
羊舌之望了望那株斷松,又望了望小木屋道:“妙手醫聖果然好眼力,可否給在下看看,在下可有甚麼不治之症沒有?”言語之中竟是頗為得意。
木屋小人道:“你身上之毒已去其七.但那剩下的三分卻是至為要命的。百毒掌在中原已經沒有了傳人,聽說西域尚有人習得。但那是如何習練的在下不得而知。不過我知道定然不會是你羊舌之那般練的.我曾經告訴過你,若是你能得到黃河幫中至寶碧血球或者尚可習練,但那也不是萬全之策.因為百毒掌雖然甚具威力,第一個中毒之人卻是習練之人無疑。你現今身上己然除盡無足之毒,但世上有足之毒卻是仍然不止幹種萬種,你卻無力將之去除。明中秋季.你將毒發攻心,五年之內功力盡失,七年之內七竅流血.臟腑盡碎,最後只能化作泥土,沃野肥草,成為羊口中的食物了。”
羊舌之的結局可比司馬食的結局悽慘得多了,不料羊舌之非但不難過,反倒哈哈大笑起來,笑罷言道:“我就知道你妙手醫聖是吹出來的,盡在拿大話騙人,羊某人實話告訴你,那碧血珠我已然弄到手了,若是你仍然這樣說我,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麼?”說完了又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那木屋中人的話卻在羊舌之的笑聲中一字一句地十分清楚地傳了出來:“我跟你說你身上的無足之毒已然去盡,這絕不是騙你。你說的那顆碧血珠我想大概只是一隻副珠,定然不是甚麼正珠,否則不會在你身上餘下那麼多的毒質。”
羊舌之先前仍是大笑.好似有意在與木屋中人比賽內功。笑到後來,笑聲嘎然止住了,顯然心中定是吃驚不小。
停了半晌.羊舌之道:“你說的副珠和正珠,它們有何不同?”聲音竟是微微地有些顫抖。
術屋中人道:“那副珠色裡碧綠,中間隱有淡紅,一般不知者皆以副珠為正珠也。
其實正珠實呈暗黑之色,拿到正珠之後,須得捉到黃河紅鯉一雌一雄,放在水中蓄養,再將正珠放在水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那正珠的青衣方得脫盡.露出裡面的正珠來。那真正的正珠穿著青衣時你尚沒有見過,脫去青衣你就更加不知是甚麼樣子了,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也就不用講了。”
羊舌之聽了把手一揚.大叫一聲狂奔而去。
幾人頓時果任了。
獨孤覺得有一物打在身上,不待那物落地,忙伸手抓住了。黑暗之中覺得那物甚是潤滑,好似是圓球模樣,拿在手中甚是浸涼舒適,便握在手中把玩著。
司馬食道:“三弟,二弟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就去了,也太不講兄弟情份,你不會也象他那樣子棄我而去罷。”
老三道:“大哥說哪裡話.二哥也是一時糊塗、說不定待會兒他還會回來的,咱們哥兒三個就我老弟沒病沒災,若是不幫大哥這個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木屋中人不待司馬食繼續客套,已然把話接了過去道,“段無殘麼?你放著大理國的皇太子不做,那麼好的段氏功夫不練.卻專愛結識這些左道旁門之士,江湖敗類之屬,練甚麼九傷功。大理的六脈神劍和一陽指神功都是江湖上欲求不得的頂尖兒功夫,你棄寶玉而撿瓦右,絕金銀而拾爛鐵;卻練起這般害人害己的九傷功來。你自認完好無損是不是?你練九傷功才只十年,就巳然耳鳴目花.口鼻生瘡.若是再練下去,傷就不只在九竅.而必然達於四肢,禍就不止於自身而必延子孫。人身九竅,是通天上九星,萬萬不可傷之.傷之必遭天罰,你擊別人一掌.別人九竅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