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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格魯的&ldo;王側堡前&rdo;卒子怯生生地向前走了一格，史瓦茲的城堡則向前衝鋒，吃掉對方的&ldo;騎前&rdo;卒子，對敵人的國王將軍。格魯的國王隨即吃掉那個城堡，但史瓦茲的王后立刻把握良機，來到&ldo;騎士四&rdo;再將一軍。格魯的國王慌忙逃往&ldo;城堡一&rdo;，史瓦茲拿起他的騎士，放到&ldo;國王四&rdo;的位置。
格魯再將他的王后移到&ldo;國王二&rdo;，極力試圖動員防禦力量。而史瓦茲的應變之道，則是將他的王后向前推兩格，來到&ldo;騎士六&rdo;，使戰鬥變成短兵相接。格魯別無選擇，只好將他的王后移往&ldo;騎士二&rdo;，這兩位女性至尊終於面對面。
格魯再將他的王后移到&ldo;國王二&rdo;，極力試圖動員防禦力量。而史瓦茲的應變之道，則是將他的王后向前推兩格，來到&ldo;騎士六&rdo;，使戰鬥變成短兵相接。格魯別無選擇，只好將他的王后移往&ldo;騎士二&rdo;，這兩位女性至尊終於面對面。接下來，史瓦茲的騎士繼續進攻，吃掉對方位於&ldo;主教六&rdo;的騎士。白主教眼看就要受到攻擊，連忙前往&ldo;主教三&rdo;，黑騎士則追到&ldo;王后五&rdo;的位置。格魯猶豫好幾分鐘後，決定讓遭到圍攻的王后跨過長長的對角線，去吃掉史瓦茲的主教。
然後他停了一下，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大氣。狡猾的對手有個城堡岌岌可危，而且眼看就要被他將軍。他自己的王后已做好準備，馬上就要馳騁戰場。此外，他比對方多了一個城堡，對方卻只多了一個卒子。
&ldo;該你了。&rdo;他滿意地說。
史瓦茲終於開口：&ldo;什麼‐‐什麼是六十大限?&rdo;
格魯的聲音明顯地透著不友善的情緒：&ldo;你為何要問?你究竟想幹什麼?&rdo;
&ldo;拜託，&rdo;史瓦茲說得低聲下氣，他已經沒什麼鬥志，&ldo;我是個不具任何威脅性的人，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以及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我是個失憶症患者。&rdo;
&ldo;很有可能。&rdo;格魯輕蔑地應道，&ldo;你在逃避六十大限嗎?照實回答。&rdo;
&ldo;但我告訴你，我不知道六十大限是什麼!&rdo;
這句話果然生效，接下來是很長的沉默。在史瓦茲的感覺中，格魯的心靈接觸充滿不祥之兆，但他無法將它化為清晰的語句。
格魯慢吞吞地說：&ldo;六十大限就是你的六十歲生日。地球只能供養兩千萬人，不能再多了。想要活下去，你必須生產;假如你不能生產，你就不能再活下去。而過了六十，你就無法從事生產。&rdo;
&ldo;所以就……&rdo;史瓦茲的嘴合不攏了。
&ldo;你就會被除掉，不會有痛苦的。&rdo;
&ldo;就會被殺掉?&rdo;
&ldo;那不是謀殺，&rdo;他硬生生地說，&ldo;一定要這樣做。其他世界不肯收容我們，我們必須設法為子孫騰出空間，上一代必須讓位給年輕的一代。&rdo;
&ldo;假如你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六十了呢?&rdo;
&ldo;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反正過了六十，活著就沒什麼意思……每十年會舉行一次普查，把那些笨得想要多活幾年的人一網打盡。此外，你的年齡他們都記錄在案。&rdo;
&ldo;我的可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