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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楚。
那天韓靈一跑到頂樓欄杆邊準備往下跳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有些鬆動的。
但他覺得，她那樣的千金大小姐，又怎麼會為了他跳樓呢？
況且，那時候她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
然而，她抬頭望天，閉上眼，看起來像是要縱身一躍的時候，他突然慌了。
那是一種出於本能的害怕。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韓靈一有了感情，好像是親情，又好像是別的什麼，他分不清。
但是，他做不到就那樣看著她那麼從頂樓跳下去。
他什麼也沒想，衝過去，還好來得及抓住她。
他以為她會恨他的。
但她卻沒有，她彷彿一個固執的小孩，一定要問他是不是捨不得她，是不是喜歡她。
她問他，是因為她不知道。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又怎麼能夠回答她？
她陪著他一起到警局，這個她這輩子都不需要進去的地方，卻因為陪他去了。
覃鉞想，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把他當成唯一。
就
他忽然不太懂，喜歡到底是什麼。
「覃鉞，有人保釋。」
有人在外面叫他。
他從裡面出來的那天，陽光正好，照得他睜不開眼。
韓靈一穿了純白連衣裙，化了淡妝，一頭捲髮不知道什麼時候燙直了，看起來溫溫柔柔乖乖巧巧，淑女至極。
「哥哥。」她微笑著，溫柔地喊了他一聲。
他抬頭向她看去，日光下，她從未有過的溫柔安靜，只看著他微微笑。
他的心裡，突然微微一動。
他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沒動。
韓靈一一步一步地向他走過來，挽著他的胳膊，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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