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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點心,這下雨天再好的東西也比不上熱紅薯。”
惠明一邊吃烤紅薯一邊替公子唸佛,盼他們家公子能撐得住!不說考得如何,只要能把這九天撐下來,那就了不得!
直捱到第九日,貢院中的學子們遊魂似的飄出來。
有好些人堅持到最後一刻,聽到收卷的鼓聲一響,翻眼便暈了過去。
楚六就是沈聿跟徐年扶出來的,他腳下綿軟,身子虛浮,被書僮長隨架起來扶進馬車中去。
惠明還衝沈聿徐年深深行禮:“多謝沈公子,多謝徐公子。”說完躥上車去,催促車伕趕緊回家,公子都已經餿了。
徐年也是眼下青灰,沈聿比他略強一些,到底連夜不曾好眠,彼此匆匆別過,約定回書院時見。
白菘在人群裡找到沈聿,一把接過考籃:“我們也僱了車,公子趕緊上車,家裡熱水都已經燒好了。”
到家之後,沈聿並不著急洗澡,先給父親母親的畫像上了一柱香。
跟著泡進桶中,白菘端來肉粥:“範老管事一大早開始燉的,吃了這麼些天的乾糧,先得吃些薄粥米油養養脾胃才好。”
洗漱過後,沈聿墨髮披肩,請範老管事進屋,又將門闔上,轉身問他:“範伯,今日你總能說了罷?那個女人究竟在何處?”
範老管事望住這個打小跟到大的小主人,一時老淚橫縱。
“公子,縱殺我的頭我不會說的,公子如今事事美滿,不要問!不要知道!她出不來的!”說著他跪下“呯呯”磕起頭來。
這些日子他看得清楚,公子與容家姑娘情意甚篤。
他雖不知容家姑娘性情如何,可聽白菘話裡話外
() 大概猜測得出,這位容姑娘是個性格剛硬的女子,與公子恰恰一樣。
兩個剛硬之人,碰到此事,將會如何?
公子吃苦半生,已是美滿姻緣,何必珠沉圓折?
他已經打聽清楚了,清淨庵那是大戶人家悄無聲息處理犯錯妾室的地方,進去了就出不來。
只要那女人死了,從此再無隱患!
沈聿□□疲憊已極,可腦中卻無比明晰,他一把扶起了範伯,抓住了那一句“事事美滿”和“出不來的”。
他眉心微鎖,墨髮上水滴氤氳了衣袍:“範伯,她是誰。”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墨髮上水滴氤氳了衣袍:“範伯,你也知我如今事事美滿,此次科舉我極有把握。”
“你是碰巧知道的她,那她知不知道我呢?”
範老管事聽到這句,花白髮須幾乎聳立,他突然想起白菘說的,羅姨娘待他們極好,日日都有定勝糕狀元酥送到案前,連他和蘆菔都有冬衣。
冬日上京滴水成冰,那可是進京之後最用得著的東西。
只看範老管事的臉色,沈聿就明白了。
“她知道我。”話音剛落,面上血色寸寸退盡,他近乎嘶啞,“她是……容家人?”
範老管事想明白了其中關竅,那個女人必是早就認出了公子!
她只喂嬰兒吃了幾日奶,單看相貌是認不出來的,但一聽來歷,再問出生年月,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她一直隱忍不發,為的是什麼?難道是想以此要挾公子?
範老管事剎時臉色發白:“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他不住跌足哀嘆,“我該早些告訴公子的,也好讓公子早作準備,萬一她藏了禍心……”
她不說,必是包藏禍心,哪還來的萬一?
範伯又驚又怕!
他越是害怕,沈聿的臉色就越白,連目光都黯淡了下去。
他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