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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盛成認她作「師父」,是迅速和新班級混熟的一種方式。明明是高三分班後才過來的他,很快成為「空虛幫」新的一員,給大家帶來歡笑和快樂。至於什麼是空虛,以夏沙的理解,是一種高階的無聊感,和周星馳電影裡的無厘頭的笑點,異曲同工。按這個標準,盛成本人長得就非常空虛。
所以明明一天都沒有和盛成同班過的夏沙,在高三和盛成卻非常熟悉起來。每次見到她,盛成都會響亮地喊一聲「師父」,臉上帶著喜氣,一點都不像高三理科班出來的人。誰能想到這個一臉喜氣的傻大個,最後大學學了個在風口的智慧化方向,後來一個月公司派他外放租房的錢,都比夏沙的工資高。如果用從未來的眼光看,她的這些同學裡,人不可貌相的名單可以列上一長串。
盛成把夏沙推進教室,以為她是像往常一樣過來和他們勾兌玩耍,隨手把齊默也招呼進來。夏沙一進班,前排的倪安就開始和她開玩笑:「來,唱一首《寧夏》聽聽。」倪安一直調侃她像梁靜茹,一直抓著這個梗不放,每次見到夏沙都追著她唱《寧夏》。
夏沙不和他計較,此時鬧騰得像猴一樣的倪安,後來學了中醫,最後去了藥企。夏沙有一款離不開的藥,某一年他們沒有拿到批文不能生產,還是倪安去幫她從廠裡買了幾支囤貨度過了那一年。夏沙看在倪安後來成了她救星的面子上,接上他的調侃:「你把話筒準備好,我再送你一首《燕尾蝶》。」
齊默忍著笑對倪安擺擺手:「別鬧,我們還有事。」自詡為齊默摯友的倪安,馬上聽話地安靜下來,沖夏沙擠了擠眼睛。
這時,夏沙在舊班級最好的朋友友林菽走上來,抱怨她:「怎麼幾天都沒見了?」然後伸手捊了捊夏沙披下來的長髮,說:「你這幾天是去換造型了嗎?怎麼不叫我一起?」然後反應過來什麼,湊上前來逗她:「你該不會還在生氣吧?」
「原來她是在生你的氣啊。」齊默湊上來,一臉如釋重負,「我是說她這幾天情緒都不太對。」
林菽沒理齊默,搖搖夏沙的手:「別生氣了,今天放學一起走吧。」
夏沙只好點點頭,她根本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生氣了。
此刻,她的感官有些忙亂,目之所及之處,熟人都在和她打招呼,或點頭或招手。遠遠一角,一個五官圓鈍萌態、面板接近小麥色的男生,目光和她相接,向她點了點頭。
夏沙想揮揮手,又謹慎地點點頭罷休,在腦子裡飛快計較著,這個時間點,她和季晨好像還沒那麼熟。這傢伙,此刻連飛機都不敢坐,出門一定要坐火車,結果最後成為了飛行員。人生的劇本,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忙忙亂亂地打了一遍招呼,舊班級的人也沒問出他們來意,因為本來就沒有。齊默看了看教室最後的板報,問倪安:「你們還沒開始準備出板報嗎?」
倪安狡黠一笑:「我們出好了啊,就拿這個去評比。」
夏沙聽了一驚:「這也可以?」
倪安說:「這有什麼不行,我們又沒有空窗,又不是要用這個拿第一,過關就好。高三嘛,我們現在的班主任可務實了,不讓我們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你們文科生去弄弄就好了。」
夏沙無奈地笑笑,她行軍打仗的一番佈置還覺得自己很帥,結果別人以不變應萬變的態度好像更瀟灑。不過話說回來,換了班的他們也沒有舊牆報可以用。
那麼,當年她和齊默出的這張板報,也和她高三教室那張一樣留了下來嗎?夏沙琢磨著這個結果,她沒有什麼印象了。回老校區的時候,也很少再經過這個中間的教室。
一番社交完畢,隨著盛成一聲響亮的「師父再見!」兩人總算從舊班級的熱情中脫身。
出了教室,夏沙不免拍拍胸口,安撫一下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