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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目前的真實水平仍然是未知。她不知道如今寫出來的文章,還對不對老師的胃口。而數學考試,她雖然臨時抱了這麼久的佛腳,也還沒到見真章的時候。
這些分析,其實不難做到。柯木那樣衝動地去找她,倒看得出是有些少年心性的模樣。
那麼,對於易西這個他已經改變的結果,他在之後會把這個變動還原嗎?而在一開始,他對易西的這個影響,是想改變什麼結果呢?
夏沙一邊思考,一邊習慣性地轉起了筆。當她把筆像金箍棒一樣在手指上流暢地翻滾了幾十個來回,才看到已經吸引了周圍好幾個上課沒在聽講的同學的目光。夏沙不好意思地把筆停下來,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課堂上。
轉筆這種習慣,她上大學後其實就沒有了。大學時課堂筆記的密集程度,基本沒有給她留下轉筆的空檔。老師們也不是一筆一劃的板書,而是放 ppt 讓他們疲於奔命地追趕速度。好說話的老師會讓他們拷 ppt,不好說話的老師連 ppt 也不會讓人們拷,全靠人肉筆記。錄音筆什麼的,只是安慰罷了。作為一週四五十節課的文科生,誰也沒有工夫上了課之後再把錄音聽一遍。
經過了大學四年的戒斷後,夏沙工作時已經不怎麼轉筆了,後來用電腦辦公多,用筆寫字少,就算空下來,手裡也是拿著手機在擺弄,於是就徹底沒了這個習慣。結果一回到高中,手機不給玩,上課又難免有空當,手裡一空下來,拿著筆的手就有些癢,已經掌握的技能再盤活起來,依然流暢無比。
這大概也是她對自己有莫名信心的原因,不管是肌肉記憶還是頭腦記憶,一旦回歸到相應的場景裡,就很容易被喚醒。
下課時,夏沙尋思要不要再找易西去聊聊,她目前掌握的資訊,還是太少了。但如果柯木試圖要在易西這條線上改變什麼,對於易西這個和她上學時日日相對了兩年的同桌,夏沙覺得,自己還是能找到一些蹤跡。
夏沙仔細在頭腦裡過了一遍易西畢業後人生軌跡,想起來一件事。易西高考時,是拿到了體育加分的。不過不是籃球,而是桌球。而關於他高三退出籃球校隊的原因,他在高二時大概和她講過,因為已經拿到了加分,所以不用再打了。
那麼,柯木說服他繼續打下去的理由,只能是為了冠軍,尤其是前兩年都沒有打敗的 s 中,在高三這一年被他們逆襲了。這樣一場比賽,如果知道結果還要缺席的話,確實是會有遺憾吧。
夏沙正在感慨別人的青春,一個疑問就浮上心頭:如果這場比賽的結果涉及加分的話,易西如果在隊裡,那原先拿了加分的校隊成員就會少一個。比起已經有了加分的易西,那個被擠出名單的同學,也許才是柯木想要改變的物件。
想到這裡,夏沙起身就往原來的班級跑。
到舊班級門口,夏沙招招手,把易西叫出來。卻發現易西的同桌,換成了季晨。上次來的時候,班上的座位分佈好像還不是這樣。易西出來,夏沙順口問了一句:「你怎麼換同桌了?」
易西攤了攤手,說:「不知道班主任發什麼瘋,又把我們的座位調了一遍。開學時的座位是我們自己隨便坐的,第一輪週考結束後,她給我們搞了個大整改。」
原來這時,和易西坐的是季晨啊。夏沙默默在心裡感嘆了一句。她和季晨的相熟,說起來也是在她的搶卷事件之後,兩人一開始是網友,後來才在現實中熟悉起來。這個時間點,她對季晨確實沒什麼印象。
看到季晨,夏沙又想起自己打定主意要做的一個支線任務。力所能及的範圍裡,確實會有想要幫朋友了結遺憾的心情。要忍住不影響別人的人生,或許是比控制一切都按原樣發生更難的事吧。
看著回還在等自己提問的易西,夏沙不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