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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哥...你們說,壞雌性這究竟,想要做什麼呢?她今天說還會帶東西回來.....是準備自己去打獵的意思嗎?”
“壞雌性從來沒有打過獵,也從來沒有管過山洞門口的藤蔓能不能遮掩咱們的行蹤,她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兒......”
不一樣。
最後三個字,右蒼無論如何都沒有能說出口。
一個對他們態度永遠冷漠無情,像仇人一樣看他們的母親,每次靠近也只是為了博取他們的信任,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呢?
另外兩隻小崽子沒有出聲,好半晌,重雲才緩緩開口,不過也不是接話,只是道:
“我昨天將她留給我們那顆只有一點點的‘藥’交給了鹿銘。”
米禾若是在這裡,一定會譴責這種說是扔掉,但卻將藥轉交給他人的‘浪費行為’和‘撒謊行為’。
不過三隻小崽子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對米禾這壞雌性隱瞞東西有什麼不對。
重雲輕輕嗅著空氣裡面令人心醉的食物香氣,又捧著椰碗如珍如寶一般喝了一口,他的模樣遠比參拜一年一次的獸神祭典時候還要虔誠,但也只有一瞬,眼中的神色就立馬變成了一潭幽深的死水:
“我吃下鹿銘那麼多不知道作用的‘藥’,其實還拜託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
我讓他幫我們試試那藥到底是不是藥,有沒有毒,如果有毒,那麼,我們不能再猶豫了,一定得將她殺掉。”
沉默,無盡的沉默。
好半晌,左青才輕聲開口:
“可是我吃了她的藥確實有變好。”
重雲垂下眼眸:
“可是別忘了,一開始你的疼痛也是她造成的。”
“我聽說東邊鬣狗獸人部落裡面有一種草藥,能緩解痛,可吃了會更加想吃,如果沒有吃,就會翻倍痛苦......或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草藥。”
右蒼大驚:
“可是,可是咱們已經吃了好幾次壞雌性給的東西了!”
重雲沒再說話,左青將碗裡的湯底一飲而盡,露出一個饜足中夾雜著些許怯弱的病態笑意,輕聲道:
“如果鹿銘能夠知道這是毒,肯定也會抓我們嘗試解毒的”
“況且......母親,從來就沒有對我們這麼好過。”
“哪怕是毒藥,我,我也好想喝。”
.......
山洞之內的交談,外面的米禾全然不知。
今日還有一些存糧,不至於餓肚子,為了照顧小崽子已經喝了兩天寡水湯的米禾開始認真思考起了另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到底上哪裡整點兒鹽巴吃吃?
嘴裡沒有點兒味道可真的是要乾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