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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蹺的是太子一直欣賞謝雲棠,正是那種男女間的欣賞,霍遇也搞不懂‐太子看上去是個正常人,又怎會迷戀上謝雲棠那樣的女人。但事實如此,愛慕的眼神瞞不了別人。
謝雲棠一句話,天上的月亮太子也會去摘。
雪後初晴的日子難得,梅花成簇,也給這個北邙山添了點綴。霍遇閒庭信步,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卿卿的屋前。
房屋的門被由外面鎖住,他攔住一個修建花枝的丫鬟,向那件屋子示意,&ldo;人呢?怎把反鎖了起來?&rdo;
丫鬟道:&ldo;回王爺,是奉您的命令…不叫姑娘出屋子的。&rdo;
這樣好的天氣,關在屋子裡實在可惜了。
他恐卿卿被捂出病來,斥道:&ldo;胡鬧,快去把門開啟。&rdo;
霍遇卻小瞧了卿卿,她在戰俘營裡住過不透光的房子,周姐連給他們這些奴隸用的蠟燭都貪,往往都是一群人摸黑行動。
王府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上好的待遇。
她將西面的窗戶開啟,正對斜陽,描了一副雪中梅景,硃砂所剩不多,她十分吝惜,枝頭的紅艷稀疏卻珍貴,卻給她的畫添了些與眾不同的滋味。
房門開啟的聲音她已習慣,時有侍女進來出去的,她以為是送飯的侍女,也沒多想,依舊專心作畫。
直到陰影投來,一隻臂膀環上自己的腰腹,卿卿乍然一驚,握筆的手顫動。
男子的粗糙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扶穩畫筆,如教幼兒寫字,在紙張角落落下一行字。
卿卿認不得那時什麼字,好似道士的畫符。
&ldo;這是什麼?&rdo;
&ldo;是我們鄴人的文字,你自然不懂。&rdo;
他撿起書案上的竹簡,翻開一看,裡面都是生僻的古字,想起她入學的年齡之前就進了戰俘營,雖說大戶人家的啟蒙肯定是不差的,她不是愚笨之人,但戰俘營那地方又能學多少東西?她不過認得些常見的字,會被幾篇自己也不通曉意思的文章。
&ldo;這些字太難認,喜歡看書的話我派人尋幾本畫冊過來給你看。&rdo;
他明擺著小瞧自己,卿卿奪過書:&ldo;我認得字。&rdo;
霍遇抽出畫底下墊著的寫滿字的紙張,一頁頁翻過,&ldo;看起來是認得,就是寫的醜了些。&rdo;
卿卿雖在佟伯那裡認得了字學會了詩文,但紙筆在戰俘營是珍惜之物,直到進了晉王府,她才有機會拿起筆,寫的字自然不比那些常年拿筆的人寫的好看。
不過她肯下功夫,筆法雖然稚嫩,字跡青澀,但霍遇看出了她的較真。
&ldo;你有個哥哥倒是以書法出名。&rdo;
&ldo;是我二哥。&rdo;
&ldo;斷魂坡死了的那個?&rdo;
饒是知道他從不把人命當回事,可他如今雲淡風輕,甚至帶著譏誚意味所說的那人是自己的親兄長,卿卿無法做到仿若未聞。
霍遇偏偏又是個能將人的敵意瞬間激起的人‐‐
她很少再怕他,也不必怕他。
因為無論對方表現出是恭順還是逆反的態度,霍遇都不會顧及,他厭一個人、殺一個人,只憑他的心情。
他想留卿卿便不會殺她,不想留著她了,誰勸也無用。
落在霍遇手上只有絕望,面對必然的結局,怕也無用。
&ldo;我大哥於巒水一戰敗於王爺,依孟家家規,將若於要塞失守,當以死謝罪,我二哥於斷魂坡一戰敗於王爺,死於流矢之下,我父親於瑞安之役敗於王爺,王爺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