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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問:&ldo;你妻子到底怎麼了?&rdo;
男人沉默了一陣,頹敗道:&ldo;我也不知道…她生了孩子後身子一直不好,我不知道…&rdo;
木蘭疼得滿頭是汗,卿卿看了也難受。她兒子瘦比枯枝的手指撫上他母親的額頭,奶聲奶氣道:&ldo;姆姆,不疼。&rdo;
木麟這一句話,讓卿卿覺得自己的心被針紮了一下,開始刺痛。這一句喚起她對母親的記憶,母親逝前,也是遭遇了這樣的病痛折磨。
卿卿道:&ldo;你把你妻子的症狀告訴我,我去大夫那裡問問。&rdo;
呼延徹看了眼痛苦的妻子,對卿卿道:&ldo;可否出去說?&rdo;
誰知一出門,呼延徹&ldo;通&rdo;地一聲跪在地上,卿卿愣住:&ldo;你跪我做什麼?&rdo;
&ldo;姑娘恩德…在下無以為報,日後姑娘若遇到麻煩,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卿卿望著遠處積雪綿延的山峰,這裡除了高山,就是不見盡頭的荒原,她哪有什麼日後…
&ldo;你替我照顧好我的狗,其它的等我回來再說。&rdo;
☆、木蘭之死
戰俘營的南面有堵土造的牆,牆底有個狗洞,是戰俘營唯一沒有看守的&ldo;路&rdo;。卿卿先是扮作農婦,掩過路上巡邏士兵的耳目,然後爬狗洞潛入戰俘營,在勞動場找到佟伯。
佟伯見到她一身狼狽,也是驚詫:&ldo;你怎麼弄成這樣子了?&rdo;
卿卿顧不得其它,她把木蘭的狀況複述給佟伯聽,佟伯思索一陣,道:&ldo;我未曾望聞問切,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病。聽你這描述,似是水鼓…卿卿,你可是惹上了麻煩?&rdo;
&ldo;有得治麼?&rdo;
&ldo;若是在別的地方,還有些緩解病症的可能,但這是何地啊…我還有些止疼的藥丸,你拿去吧。&rdo;
卿卿得了藥,照原路返回,她一路躲避官兵,回到西面,已經天黑。
一來一回弄得她筋疲力竭,回到屋前腿已經癱軟,推開門,卻見一片漆黑,她剛想出聲喊叫,已經來不及了。
卿卿知道自己這是被綁架了,她的手腳被捆,嘴巴被封,無法呼救,只能用一雙眼瞪著綁她的男人。
女子道:&ldo;阿哥,卿卿姑娘好心救我們,你怎能恩將仇報!&rdo;
呼延徹拿抹布擦著匕首刀刃,刀刃寒光凜凜,擦完匕首,將其插回刀刃,呼延徹走近卿卿,卿卿以為他要宰了自己,不斷掙扎,卻見呼延徹抱拳道:&ldo;姑娘對不住!但我妻子的命危在旦夕…只要她和麟兒能平安出關,我呼延徹再提頭向你謝罪!&rdo;
卿卿不知道自己和他們出關的聯絡是什麼,也不知道孟九是不是被他宰了煮成肉湯,她只知道出關路途艱苦,自己一個健康的人都快被顛死在路上了,何況木蘭一個病秧子。
呼延徹在外駕馬車,木蘭在馬車內偷偷替卿卿解了身上的繩子。
卿卿沒好氣道:&ldo;你們這麼做,和賊匪有什麼區別?&rdo;
木蘭不在乎她說什麼,哄著麟兒睡著,才問:&ldo;姑娘可是晉王霍遇身邊的人?&rdo;
卿卿仔細一想,他們一家放著好好的驛道不走,偏要從西面的險境離開,也許就是為了躲避什麼人。
&ldo;你認得他?&rdo;
&ldo;我曾是王爺身邊伺候的…阿哥與我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