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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地方。
屠狼刀在手,楊風閃電般劃過空中,一刀望仍是站立不動的影子就劈。
刀鋒毫無澀滯的切過影子的身體,楊風心中卻是猛地一沉。“不好!”這凝立不動的影子竟是虛影,屠狼刀劈過,己如鏡花水月般消失無蹤。
猛地,楊風背心遭到了重重一擊,楊風只覺眼前一黑,竟是吐了口血出來。勉力一個挫身,楊風腳踏虛空,幾個轉折,避過了影子接連而來的幾個殺著,一轉身,將屠狼刀拄在雪地上,只覺臉上麻癢癢的,竟是出了一頭冷汗。
“咦?不錯嘛!”影子負著雙手,在幾步外盯著楊風,語氣中竟是帶著些欣賞。
“廢話少說。”楊風吐了口血,體內的躁動平息了些,自覺並無大礙,緊緊盯住影子,尋找攻擊的最佳時機。
“沒用的!”影子搖搖頭,腳尖一點,徑向楊風衝去,速度竟是不比楊風慢到哪裡去。
影子戟的路線並不是直線,而是順著風勢,最省力和最難心琢磨的軌跡,這種方式,早己成為了影子的的本能。楊風只見踏風而來的影子襲來,身後跟著一連串快速運動產生的殘影,臉色凝重。
上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楊風敢怠慢,身形連閃,以比影子還要快許多的速度提刀迎上前去,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一個交錯,各自落在地上。
楊風仍是被影子一掌切在左臂,火辣辣的疼痛,而影子也被楊風出乎意料的速度驚住,微一愣神,被楊風一刀帶了一溜血花出來。
鮮血順著影子的小指滴答落在雪地上,影子驚疑不定,打量著楊風,艱難的吐了一句:“好快的速度!我不及你!”影子一向驕傲,如今在最擅長的速度上輸了給人,心裡決不會好受。
“你也不慢!”楊風心中卻是暗暗叫苦,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似乎竟然只是擦破了點皮,看影子的樣子就知道,那一刀並沒有給他造成巨大的傷害。
“很久沒有嘗過受傷的滋味了!”影子感嘆,輕輕將小指放在嘴邊舔了舔,道:“若是你輸了,我會遵守諾言不殺你,但你的雙手,雙腿,都要廢掉,否則我終究不會放心。”
楊風行動如閃電般迅速,知是生死存亡的關頭,絲毫不留餘力,硬生生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常人看去,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影子。
影子唯恐夜長夢多,也拿出了看家本領,速度雖是不及楊風,但一個轉折間,便生成一道虛影,直到楊風一刀劈過,方才消散。
那虛影與真人絲毫無二,只將楊風弄了個焦頭料額,疲於奔命,稍有疏失,被影子在旁覷到,便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雪仍未停,楊風全身上下,己是沒有一處好地。臉蛋上也表一塊,紫一塊的如同蘿蔔,楊風機械般地出著招,只覺渾身無一處不痠痛難忍,唯有一股不甘心的意念支撐著他,令他不會倒下去。
許是不耐煩了,影子一個迴旋,手肘重重擊在楊風胸前,喀拉拉一陣聲響,也不知斷了幾根肋骨,那楊風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橫飛了出去。
影子知道自己的力量,受了這樣的一擊,楊風不可能還活著,嘆了口氣,影子默默走上前去,伸出手,便去闔上楊風的眼簾。
驀地,楊風身周,一股無盡的哀傷漫延開去,影子一怔,只見楊風張開了雙眸,無限的憂傷,屠狼刀輕飄飄地,緩緩逼近影子的咽喉。
憂傷,無限的憂傷!所有的人和狼,在九陰屠狼斬使出來後,剎那間都彷彿陷入了無限的哀傷,就連雪花,也化著了離人的眼淚……
影子一動不動,但這次去並非虛影,望著蒼涼悠遠的屠狼,影子恍惚間看到了妻子臨死前的眼神,阿水那仇恨的目光,他明知再不躲開,今日難逃一死,但卻仍是不想動彈。影子望著越來越近的刀尖,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