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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了?”
片刻的動容過後,容止又戴回了他的面具,他淡淡的一笑,眼神安寂平靜:“我今日在做這件事之前,便已經預料到了最壞的後果,也完全做好了承受的準備。”言下之意,便是任由處置。
他語氣雖然平靜,可是那種自然而然的態度卻讓楚玉有一種凜冽決然的錯覺,她忍不住開口道:“你膽子很大。”明知道失敗後會有這樣的後果,卻依然這麼做,是什麼令他不顧一切的?
容止微微一笑道:“我膽子素來很大,公主三年前就該知道的。”
見楚玉遲遲的不做出對他的處置,容止又笑了笑:“公主既然不打算追究容止,那麼容止要告辭了。”他說著低下頭,一隻手扳著受傷的另一隻手的上臂,猛一用力接上脫臼的部分,骨節交錯聲響起來的那刻,他的笑容一下子綻放開來,前所未有的璀璨,燦爛得令楚玉心頭髮寒!
接著,他又接好了折斷的臂骨與肋骨。
楚玉以為越捷飛下手已經非常狠了,可他沒有想到容止更狠,越捷飛狠,那也僅僅是對別人,身體是人家的,他打起來不心疼,可現在容止滿不在乎擺弄的,是他自己已經損傷的身體!
更她心頭悚然的,也還不是容止對待自己的血肉之軀好像死物一樣的動作,而是他臉上的笑容,從始至終一直那麼的燦爛,沒有絲毫的勉強痛楚,好像骨折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一樣。
山陰公主的後院裡,究竟都養了些什麼生物啊:一個貌似正常可愛但是竟然立志當面首,一個短短時間內飈出幾十首詩的人形作詩機,一個劍術卓絕超然的藥罐子,一個頭頂綠帽擁有奧斯卡級別演技的駙馬爺,接下來便是眼前這位不把自己的肉體當肉體好像積木一樣擺弄的傢伙了。
其他被她放出公主府的男寵,又不知道還有什麼特殊之處,也虧得從前的山陰公主能鎮住,還沒什麼大亂子。
楚玉眼睜睜的看著容止面帶笑容接好骨頭,慢慢的站起來,扶著肋部的創傷,慢慢的朝林外走去。
楚玉沒有阻止他,也沒有再問他什麼。
待容止離開,楚玉隨口對越捷飛道:“你下手很重啊。”
她這話只是隨便說說,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畢竟越捷飛也是盡職,可是一聽見這話,越捷飛立即單膝跪地,低頭請罪:“越捷飛自作主張,請公主降罪。”
楚玉有些驚訝,她伸手把自己領口再拉緊一些,嘆了口氣道:“你保護了我,何罪之有?”
越捷飛不肯起來,依舊低著頭道:“越捷飛原可不對容止下重手,但卻因為私怨有意為之,公主還記得從前的那樁舊事……請公主饒恕。”
隨口一句話竟然勾出陳年往事,這絕對是始料不及的,但越捷飛話說到最關鍵最八卦的地方忽然停住,楚玉的心一下子被勾起來,很想知道從前究竟發生過什麼,可那之後越捷飛便只是請罪了。
雖然好奇得要命,楚玉也不便多問,以免越捷飛覺察出不對來,只有打斷他的請罪道:“什麼都不必說了,這件事就此揭過,我累了要回去了。”
鄙視!
鄙視說八卦只說一半的!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四十章 問君如有意
山頂上驚嚇一場,回公主府後又是一陣起落,楚玉覺得疲憊,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換好衣服散著頭髮,楚玉悠哉的吃幼藍送來的早飯,嚴格的說,這已經是接近午飯了,吃了半飽時,她留意到幼藍的神情拘謹,好像有什麼話想要說,便溫聲問道:“有什麼事麼?”
山陰公主的侍女自然不會只有幼藍一人,但是楚玉來此之後第一個見到的除自己以外的女性便是幼藍,更從她口中初步的瞭解了自己的身份,從那以後便指定她一人專門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