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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茶几下面有一個沒拆封的拼圖，徵求虞亦廷的同意後，凌行舟扒開來解悶，他把拼圖說明書往旁邊的垃圾桶裡一扔，就把拼圖碎片攤開在茶几上擺弄起來。
茶几比較矮，凌行舟直接坐在地上，耐心地把他以為會存在在一個塊區的拼圖分出來。
不像那天晚上盛典上精心打扮過，凌行舟的幾根頭髮倔強地翹在頭頂，其餘卻細軟地塌著，自然地形成不規則的劉海，擋住他的半邊眼睛，又巧妙地和他的睫毛連線在一起。
「虞總，這個專案讓誰負責比較好？虞總……虞總？」耳機裡的男聲遲疑地又問了一遍，虞亦廷這才回過神來。
他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盯了凌行舟許久，就連自己現在正在視訊會議都忘了。
「你們是怎麼想的？」虞亦廷目光又往凌行舟那兒飄了一下。
凌行舟可能是看得眼花，有些氣餒地塌下腰，頗為怨念地嘆了一口氣，靠在沙發邊上仰躺，伸出雙臂揪住沙發拉伸。
水晶吊頂燈投下細碎的光，落在他揚起的喉結上，像是一層水色，瀲灩地讓人移不開眼。
「虞總……」
再一次地被提醒走神，虞亦廷這次爽快地下了決斷，「等颱風天過了我們在公司重開這次會議。」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接著一個一個退出，螢幕上很快只剩下虞亦廷一個人。
他依舊插著耳機，並沒有離開的樣子，只是翻開企劃書的空白麵，隨手用黑筆在上面勾勒了幾筆，一個用線條形成的側臉躍然紙上，虞亦廷專心地勾勒描繪，時不時再抬頭看一眼凌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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