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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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起,他都起了,朕能不要?”
“將泥土填在冷宮那邊,種上花木,叫閒著的宮妃宮女日日小心謹慎照看,如此,做胭脂的花朵就有了。帝王好細腰,後宮皆餓死,眼下就說陛下喜歡看見花團錦簇的畫面,叫那些人爭先恐後地去種花草去。至於那名字,臣妾以為很好,至少能叫肚子裡那小東西一生下來就跟錦王府的賢淑、賢惠、那誰打成一片。”姜氏還是十分相信石清妍每場在信裡給她提起的危機就是機遇的話,是以她甚至都點不明白既然要撐著跟楚律兄弟和睦的幌子,楚徊何必再鑽牛角尖,叫自己心裡難受,賢良這名字總比賢淑、賢惠要好吧。
楚徊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只覺得自己這皇帝被楚律欺負死了,姜氏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待不答應,又覺那泥土萬萬不能運出宮外,只能半夜悄無聲息灑在冷宮裡,就勉強地點了點頭,一張臉冷得能滴下水,悶不吭聲地獨自回了御書房。
皇帝跟錦王爺、瑞王爺和好的訊息一日間便傳遍了京城,京城這邊小亂依舊不斷,但大亂少了,各家少了收成,也不敢再來逼著楚徊使出雷霆手段勒令楚律停止變法了,只能各家自己思量著如何留住人,不叫土地荒蕪。
轉眼便進了冬日,冬日裡,楚徊就楚靜喬的親事很是關心地往益陽府送了幾回信,楚律也很是恭敬地給楚徊回了信。
兩邊書信來往,等過了年,瞧見開春之後京城通往益陽府的道路便開始休整,原本等著朝廷跟錦王府劍拔弩張的人終於大大地失望了,那些人又開始暗暗祈禱姜氏生下的孩子是個女孩。
大抵是感受到了朝堂乃至於中洲府、益陽府對皇后之子誕生的關切,原本並不如何在意嫡子的楚徊也不禁緊張起來,心知若姜氏生下了女兒,他這皇帝的威嚴會再一次掃地,甚至成為笑話——誰叫他當初為了顯擺帝王之威,大肆宣揚賀蘭淳夜觀天象的事來著。
因楚徊的緊張,整個後宮也緊張起來,繼而,京城中人也越發緊張了。上至太后貴妃,下至販夫走卒,原本都覺得皇后有沒有子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此時都被這詭異的緊張氛圍攪合地或巴望著皇后順順利利生下龍子或祈求神佛叫那孩子胎死腹中或乾脆是個女孩。
終於,在這緊張持續了兩日後,在冷宮院子裡侍弄花草的宮妃們終於聽到一聲響亮的哭聲。
“男孩還是女孩?”有人輕聲問。
秦柔溫柔地伺候著一棵牡丹花,小心翼翼地摘去一片被小蟲子做成了繭的葉片,手指輕輕地捏著梗轉著那葉片,靜靜地看著眼前那些或秀麗或明媚或淡雅的面孔,淺淺地一笑,她才不管皇后生的是男是女,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喜歡,楚徊那張面孔,姜氏那個性子,生出來的孩子,當是十分像楚恆吧?
168 敢叫房頂換新瓦四
秦柔是後宮裡的一個另類;她是太后的眼中釘肉中刺肖氏的義女,是錦王府出來的。就這兩樣;就叫她彷彿站在了和親公主一樣的尷尬位置;不會得了盛寵;不能跟其他宮妃打成一片,麻煩不斷;卻又益陽府不倒就不會被貶入冷宮。
於是秦柔在後宮裡混日子,慢慢地回憶往日;竟覺得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竟然是楚徊扮作楚恆的日子;在那日子裡;她有嚮往,有憧憬,如今人在後宮中,卻什麼都沒了。
當然,秦柔再怎麼想,都沒人在乎,只是,若干年後,每每聽到有人以“像五王爺一樣討人喜歡”亦或者,“像五王爺一樣心思活泛”等話稱讚自己的孩子,楚徊心裡都想罵娘,一邊暗自腹誹他哪裡就差了,為什麼他的孩子不該是像他,一邊又深深地體會到了楚律的心情,終於隱隱約約有了那麼一點子愧疚,明白了什麼叫做報應不爽。
哭聲響起,楚徊心裡開始越發緊張了。
“陛下不必擔心,賀蘭大人夜觀天象了,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