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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灰心。」馮母溫柔地放下水果,彷彿門外躁動的另有其人,「期末考試快了,加油呀。上次是年級53名,這次進步一點就行。」
「好。」馮純平靜地回答。
門再次關上。
從喉嚨深處湧出的嘆息淹沒馮純,他拉起左手的衣服,小臂的劃痕已然密成衣服的縫針,新舊交疊,數不清了。
死水之下,也可能是見不到的暗湧。
聽話,念初中,念高中,考上大學,畢業回家接班,找個聽話的媳婦,生個孩子,讓孩子像自己一樣嗎。
一定要這樣嗎?
他奇異地想起那個表哥。
10
5點20的起床鬧鐘,起床後要做一套操,吃過早飯再去上學,這是馮純被父母規定,培育自律習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好多年。
馮純睜開眼,這一次卻奇異地看著表,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
哪來的叛逆心呢?
馮純聽著胸膛陡然升高的心跳,不知廉恥地想,叛逆本來就是孩子的特權啊。
捱到時間點,馮純才跳了跳,看著紅潤的臉色,才走出門去。
早飯一如既往,三明治,牛奶,水果沙拉。
每一樣都是最貴的,或許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生活吧。
馮純被父親送到學校那條街,馮純默默順著人流走向校門,卻在校門口停住了腳步。
一定要進去嗎?
他看到好多人走進校門,走進教學樓。面熟的,不認識的,一個個越過他往前走,像永不回頭的江河,只會朝著既定的方向流去。
如果我逆流呢?
馮純陡然轉身,脫掉校服外套塞進書包,逆著人流走。走到街道的另一頭,走到十字路口,走到繁華的商業街。在本該上課的時候,買了炸雞桶,大快朵頤,不知味道。在本該課間操的時候,擠進一家正在籌備宴席的酒樓,順著樓梯走到頂樓。天台門居然開著,他就走到樓上,將城市的風光盡收眼底,連同他感到恐懼的學校,都成為那麼小一個點。
恐懼啊。
答案浮現在心底的時候,馮純迎著深秋的寒風,笑了出來。
好累啊。
因為1,必須2,所以要找到+1……沒有盡頭了啊。
永遠,不會滿足啊。
反正他們還年輕,還能再要一個啊。
馮純站在天台邊緣,圍欄連膝蓋高都沒有,地磚更是比指甲蓋大小都不如。
懸疑雜誌說過,10樓以上必無,那9樓呢?
馮純看著腳下來來往往的人,深呼吸,抬起腳。
卻不曾想,一個溫暖堅定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馮純冷到麻木,很遲鈍地轉了頭,發現對方眼裡卻噙著淚,差一點就要落下。
他們這樣對峙許久。
後來他們十分默契地再也沒提過。
馮純卻永遠記得,像奇蹟一樣的那天,吳樾拯救了什麼。
「好——冷,你怎麼脫了外套啊?」
吳樾用著誇張的語氣,掛著逞強的笑,明知故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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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純的音樂課考試: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棒讀)
吳樾:大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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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也努力了!以後也要多多賺錢吃大顆車厘子!(打飽嗝
第91章 馮純的星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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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純被吳樾抓住沒多久,酒店的物業和維修工上到天台,原來是酒店頂樓的供電出了問題,派人換零部件,這才讓大人抓到兩個不上學的小崽子,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