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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不是定好鬧鐘了嗎，難道是她忘了。

「他們……我是說復聯的其他人，都已經起床了嗎？」她問。

「除了羅傑斯隊長和班納博士，基地內的其他人還在睡覺。」

還、還在睡？

菲奧娜著急下地的動作突然停頓了。

她在看到時間的那一刻，想的是大概復仇者聯盟全都已經起床了，大家圍在餐桌前吃早餐，只有她一個人還在睡覺。

光是想到這種場景，就讓菲奧娜覺得羞愧不已，這太怠慢了。

結果，現在vㆍiㆍsㆍ告訴她，其實她還算是起得較早的那個？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是的，菲奧娜小姐。很抱歉，根據先生對我的叮囑和透過資料分析的結果，我擅自關掉了你定在七點半的鬧鐘。」

原來是被vㆍiㆍsㆍ關掉了。

她看著手機：「我以為你的程式只在基地內執行。」

「理論上來說，接入基地內wifi的終端，我都有權訪問。菲奧娜小姐也可以選擇在手機上設定隱私許可權。」

「沒關係。」她坐在床上說，「我想，我的資訊在你的保護下會更安全。」

她隱約知道韋恩家也有一個很厲害的電腦系統，可是從未了解過。正在和她說話的vis，是菲奧娜接觸過最厲害的人工智慧了。

他甚至還能關掉她的鬧鐘——菲奧娜對vㆍiㆍsㆍ的稱呼已經由它變成了他。

「承蒙誇獎，菲奧娜小姐。你想要吃早餐嗎？基地內點餐系統已經在你的手機上安裝完畢，你可以隨時選擇餐點。廚房是輪班制，24小時均有廚師在崗。」

菲奧娜滑動著今日選單，其實品類並不算豐富。不過想想也正常，基地內的日常執行已大部分實現無人化操作，需要用餐的人數極少。

她給自己點了杯熱牛奶，一人份的燕麥片和一小盒應季水果，這些大概就夠她吃了。

在送到房間和餐區用餐的選擇中，她還是決定出去吃。

感謝佩珀的細心體貼，衛生間裡一應洗漱用具也全部配備齊全。

菲奧娜簡單地洗漱過後，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產生了一種陌生感。

她穿著新衣服，在新的房間裡，用一面嶄新的鏡子。好像連帶著鏡中人，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明明還是這張熟悉的臉，卻彷彿在看另一個人。

「vis。」她叫著智慧管家的名字。

她知道，他能聽到任何他願意聽見的東西。

「我在，菲奧娜小姐。」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人的樣貌沒有變，在鏡子裡的感覺卻不一樣了？」

「菲奧娜小姐，鏡子的成像會受到光線、角度等多種因素影響。一個很有趣的推論，人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形象也與當事人的心情和精神狀態相關。希望這面鏡子能讓你體會到，你的美麗更勝從前。」

vㆍiㆍs可真是，不愧是託尼親自調/教出來的。

菲奧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像確實，比以前好看了那麼一點點？

她的腦海內又自動播放起託尼誇獎她的句子，再配上他極具感染力和聲音，菲奧娜的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

以前只是沒有人誇她好看，但其實也沒有人說她醜吧。

如果願意精心打扮一下，應該、也能拿得出手？

菲奧娜走進衣帽間，戰術性略過那一排粉色——倒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她覺得自己不太習慣。

似乎只有在很小的時候，還是嬰幼兒時期的她會穿的如此粉嫩。

她對於小時候的記憶其實很模糊，但家裡有很多照片和影片。也許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