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重新展開。
而不是憋悶又無望地在幸春園裡,過了一個個秋,再過一個個冬。
但現在,藺雪臣的情動,對顏箏來說,卻不再是件值得歡欣鼓舞的事了,反而她覺得有些負擔。
她這樣想著,眼眸中便褪去了暖度,臉上浮現出冷淡的表情,“小女見過林大人,因腿腳不便,不能給您施禮,還望見諒。”
那樣客氣,又那樣疏離。
藺雪臣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低聲笑道,“我曉得你腳傷還未好,怎會挑你這個禮?”
他在石凳上坐下,凝眉說道,“昨兒我提起皇城西山的馬場,你看起來很有興致的樣子,我忽然想到王爺最近新得了匹汗血寶馬,就養在馬廄,若是你今兒得空,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
顏家是武將出身,到安國公顏緘時,還曾上過疆場殺過敵,駙馬顏朝雖是個擰巴的男人,但當年在太學院也曾六藝俱佳。
顏箏有著這等家學淵源,自小便對騎射十分感興趣,她的祖父不樂意讓她當個繡花枕頭一樣的皇后,所以親自教習過她騎馬射箭,她能騎馬,射箭也很有準頭。
不過她的教養嬤嬤怕苦練騎射會使身體和手掌留下老繭,影響儀態和美觀,所以不准她深入,她只粗粗涉略,略懂個皮毛。
但這並不妨礙她對圍獵、馬匹和弓箭的熱愛。
所以,昨夜藺雪臣偶然提及皇城西山的馬場,她的雙眼便發了光。
沒想到藺雪臣竟還記在了心上,特特地跑來要帶她去看韓王新得的寶馬,這令她很是驚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理智上,她不願意欺騙這個真誠善良的年輕人的感情,也不願意讓暴戾殘忍的雲大人有藉口和機會可以打壓他,所以面對這邀請,她該冷豔高貴地拒絕,保持冰冷淡漠的態度,絕不鬆口,直到他知難而退。
但情感上,汗血寶馬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讓她本該堅定的心,不斷地動搖坍塌。
顏箏皺著眉頭咬了咬唇,終於艱難地開口,“韓王的馬廄,非是等閒之地,我能進去嗎?”
這長久的靜默,藺雪臣以為他會失望而歸,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顏箏的答覆,這樣問便是答應了的意思,他不由有些欣喜若狂,“我如今是韓王身邊的左史,整個韓王府可暢通無阻,你與我一道去看寶馬,馬倌怎麼會攔?”
他低頭望了眼顏箏的右腳,眉頭隱隱皺了起來,“不過馬廄離這裡可有些遠,你不利於行,怕有些吃力。”
顏箏聽了便有些失望,不過她腿腳不便,雖能拄著木拐跳行,但如果距離太遠,到底不太方便。
而且她與藺雪臣結伴同行,這一路上得多麼引人注目,到時候,不消雲大人來替韓王處置“不守婦道”的後院美姬,司徒側妃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她想了想,便低聲說道,“那就不去了。”
藺雪臣柔和的目光注視著顏箏的眼眉,語氣裡帶著些安慰,“我跟唐太醫打聽過,他說你的腿傷再過小半月也能痊癒了,等你好了,咱們再去看也不遲。”
“不過……”他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明日要出一趟遠門。”
顏箏心中一動,便睜著一雙烏黑墨亮的大眼側頭去看他,“遠門?”
藺雪臣點了點頭,“告訴你也沒什麼。永帝封了司徒側妃的兄弟做欽差,前來北地傳旨,本該早到了的,結果遲遲不來,前日王爺接到密報,原來那位司徒大人微服前來,不曾擺出欽差儀仗,又貪快走了捷徑,結果誤中了山匪的埋伏,在平州府的邊界遭了劫。”
他頓了頓,“平州府與北府毗鄰,那處山坳恰在兩府的界上,因地勢兇險無人敢去,是以先前並未細分屬權,誰料到竟有人佔山為王,興起了山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