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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送著那道瘦弱的身影進了屋,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對顏箏和秦月娘解釋道,“那是我家小叔,他久臥病榻,新近才好了些,鮮少接觸外人,是以看到兩位姑娘害羞呢,禮數不周,還請莫要見怪。”
秦月娘的目光裡也有幾分豔羨,但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以並沒有將心思都放在那位身份尊貴的樓二公子身上,只輕輕一笑,然後微帶著些怯弱地望向顏箏,壓低聲音說道,“情有可原,二小姐也一定不會見怪的。”
她說話細聲細氣,容色間總有一股被欺負慣了的柔弱,這刻意說出的話讓人聽起來便很不舒服,倒好似顏箏在安烈侯府跋扈慣了,連樓家二公子的臉面都不樂意給一般。
顏箏瞥向秦月娘,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但卻也不曾說什麼。
只不過一瞬,便將目光挪開,對著世子夫人輕輕頷首。“沒有給樓二公子見禮。倒是我的不是。世子夫人說什麼見怪不見怪的話,倒是生分了。”
世子夫人能夠入咸寧長公主的青眼,絕不只是佔了性子爽利的便宜,秦月娘那點自以為高明,實則卑弱的小伎倆,也只有在願意被她俘獲的人身上才能奏效。
世子夫人可不是顏朝被美色迷昏了頭的男子,說實話,她也有些看不上那點不上臺面的手段。但顏二小姐的應對卻讓她有些另眼相看了,若是換了別家的小姐,在她面前如此被人栽贓誣賴,定是要抵死澄清的。
可這位顏家二小姐,卻一言未發,只將眼底毫不遮掩的輕蔑和鄙夷展露給人看。
她這樣想著,倒是對顏箏熱絡了幾分,上前握住顏箏的手笑著說道,“我孃家姓胡,與你們顏家還是老親。正經說起來,其實你得稱呼我一聲表姐。你也莫要口口聲聲喚我世子夫人。就叫我胡表姐,我稱呼你為顏表妹,這樣可好?”
顏箏有些微訝,但隨即想到安烈侯府和世子夫人的孃家永寧侯府的確算是老親,安烈侯顏緘的一位姑母嫁給了永寧侯府胡家的一位公子,按照輩分排序,她叫世子夫人一聲表姐倒也當得。
她看出來世子夫人是在給她臉面,便也不推辭扭捏,落落大方地喚了聲,“恭敬不如從命,胡表姐。”
世子夫人笑得更歡,“原本就是親戚,只不過這些年來走動地少,以後,可要多來泰國公府找我玩,我就喜歡你這樣利索的姑娘。”
秦月娘聽了臉色一白,身子幾乎有些搖搖欲墜。
等到了凝水堂,果然有幾家小姐已經先到了,世子夫人替她們互相作了介紹,又交代了幾句,便匆忙離開要回正堂伺候婆婆,雖則咸寧長公主吩咐過她不必再回去,但她如今是當家的世子夫人,今日這場花宴雖是長公主所設,可這一應事務卻都由她來辦,她是脫不開身的。
等世子夫人走了,先來的那幾家小姐仍舊跟原時那樣一塊說笑玩耍,並沒有邀約安烈侯府來的這兩位。
她們個個都是公侯千金,嫌棄秦月娘身份低微,自恃與個來路不明的表小姐一處耍有**份,便都不樂意與她說笑。
對於顏箏,她們雖然也很好奇這新來的安烈侯二女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也僅只如此,安烈侯雖然是朝中重臣,便是她們的父親也要巴結一二分的,可顏箏到底是初來乍到,且又揹著個私生女的名分,這些小姐們心底到底也有些輕蔑的。
再說,她頂著這樣一張美豔的臉,真想與她做朋友,也是需要些自信和勇氣的。
顏箏試探了兩回,這些貴女們都不大理會,她自覺無趣,便裹緊了毛茸茸的披風,從凝水堂走了出去,打算透透氣。
前兩天連夜的雪,泰國公府後院的路階雖然已經清掃乾淨,但高高的樹梢卻仍舊有白雪的痕跡。
顏箏略帶幾分嘲諷地想,從前身在富貴膏粱,從來不覺得這些花宴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