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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上棉襖來到了外門,王婭已經後退了幾步,跟門檻子隔的老遠,看我走了過來,她才畏畏縮縮的靠在我身邊兒。
順著王婭的目光,我就盯在了門檻前的炕灰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些炕灰是昨晚撒在門口的,按照村兒裡的說法,要是死者頭七夜能回魂,就會在炕灰上留下腳印。
而如今,在炕灰上有四排凌亂的腳印,看樣子都是前腳掌著地,拖沓的走過。
這……這說明咋晚有兩隻鬼來過俺家,一個自然是王寡婦,那另外一個是誰呢?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不管是王寡婦還是另外的髒東西,都是突兀的出現在俺家裡屋,那為啥還會在門口留下腳印呢?
王婭明顯沒見過啥大場面,單是這幾排腳印,就把她嚇得夠嗆,再也沒了剛才兇巴巴的模樣,可憐兮兮的揪著我的衣角,像是生怕我丟下她不管似的。
「算了,別瞎尋思了,現在已經過了你娘頭七夜,往後不會再發生這樣妖性的事兒了。」我拍了拍王婭的肩膀安慰道。
讓王婭這麼接連的打岔,我也沒了睡意,乾脆回屋把衣衫穿好,開始忙活院兒裡的雜活兒。
我先扯了捆柴禾,在灶坑裡添了一把火,又到苞米樓子下,打算喂喂從王寡婦家趕來的牲口、家禽啥的。
當我走進苞米樓子時,我不由得愣住了。
老黃牛身下的地面,結了一小攤冰層,這層冰不是黃色的,而是白色,說明不是老黃牛的尿;再看牛臉,兩隻眼睛下面,也結了兩個冰溜子,下巴上還有挺粗的一根。
我立馬判斷了出來——牛淌眼淚了!
而且從冰溜子的粗細上能推斷,老黃牛還淌了不少眼淚!
在老黃牛的旁邊,那些被圈起來的雞鴨鵝,全都栽歪在地上,個個沒了活氣;在地面上,還掉了很多羽毛。
我頓時聯想到昨晚,當那神秘娘們快要奪走我好東西時,外面的老黃牛還有這些家禽突然發出叫聲來,很嘈雜、聲響很大,正是在那個工夫,我才瞬間恢復了自由,沒讓那娘們得逞。
現在想來,這些應該也是王寡婦生前的安排,不知她在這些牲口家禽上動了啥手段,才能在關鍵時刻發力,幫了俺一把。
我強迫著自己不去多想,一來折騰了整晚,腦殼昏昏沉沉,再咋想,也想不出個啥名堂來;二來,我還要趕緊給她們弄早飯、掃雪、撿柴禾,以及收拾這些死去的家禽等,這些零碎活兒一件接一件,都得我一個人幹,讓我沒閒工夫去瞎尋思。
七點鐘剛過,外面天色有些透亮時,我就把飯菜弄好了。
「郭玲,郭玲——趕緊起炕了!」
我到裡屋喊著郭玲,在她臉上揉巴揉巴,想要讓她精神些,剛揉了沒兩下,我就注意到,郭玲的腦門上咋還多了個印記呢?
就在腦門正中央,突然多出一個鮮紅的圓點,看這粗細程度,像是有誰用大拇指按了口紅,然後沾在郭玲腦門上的。
我蘸著吐沫擦了擦,結果沒擦掉,看著反倒是更清晰了。
我就納悶,心說這紅印是哪兒來的?昨天給傻妹子洗臉時,還沒發現這個呢。
在我琢磨時,郭玲醒過來了,她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醒過來就嘿嘿傻笑,而是板著張臉,皺著眉頭一副嚴肅模樣。
我給郭玲穿好衣服後,她就自個兒下了地,左右瞅了瞅,找到一把梳子,開始對著炕櫃上掛著的鏡子梳頭。
我更奇怪了,自從俺爹把郭玲領進門之後,我就從來沒見過她自己梳頭。
往常都是我給她拾掇這些,今兒個咋還出息了,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了?
我笑著走上前,從後面輕按上郭玲的肩膀,「玲子,懂事兒了啊,不用讓哥幫梳頭了?大姑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