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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御瞧著燈下粘著的謎面,上面寫著:在孃家,綠髮婆娑,自歸郎手,青少黃多。受盡了多少折磨,經歷了無數風波。休提起,提起來珠淚灑江河!
頓時他笑了,道:「這是撐船用的竹篙。」
姚荺想了想,笑道:「對,就是竹篙,我們拿著去領獎。」說著,她便撕下謎面。
臨近節日前,全城百姓都在家中做花燈,然後官府收購花燈,粘上燈謎,花燈會這天官府會派人設定多個領獎點,也是少有的與民同樂的節日。
走不多遠便有一處領獎點,在他們前面有好些人在領獎。
「獎品是什麼?」姚荺踮起腳看。
「不知道。」
輪到姚荺領獎,先將謎面交出來,說出謎底是竹篙,那兌獎之人自然早知謎底,見她答上便給了她一枚五銖錢。
一枚五銖錢不值多少,但挺有意思,姚荺拉著司馬御又去猜燈謎。
司馬御十三歲便從軍,在文采上並不出眾,偶爾猜得幾個燈謎,皆是簡單之物,但如果那些生疏的自然就猜不出來了。「還是不要猜了,我不是讀書人。」
這如果是司馬措,他應該挺會猜,作為皇帝,從小就讀書。
夜已經深了,路邊有一個賣桂花類的小攤,兩人去吃桂花糊,這桂花糊是用蓮藕壓出汁曬乾,再用剛燒開的水沖調,加入糖和桂花。
碗裡的桂花糊比較稀,甜味也不夠,可見是兌水多了。
忽然一群人往前跑,姚荺趕緊拉住其中一名婦人問,原來閩州的大富沈葉舟在家門前擺下燈謎會,只要猜中他的燈謎,就會有一百兩黃金。
「四郎,一百兩黃金,我們趕緊吃完了去猜。」頓時姚荺急得不行。
司馬御感到壓力重大,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阿荺,你別太看得起我,我只能猜一個銅板的燈謎,這一百兩黃金的燈謎我哪裡能猜得出來。」
「那就瞎猜,說不定猜中了。」
「你怎麼變成財迷了?」司馬御小聲嘀咕。
不只是姚荺變成財迷,司馬御感覺自己都快變成財迷,每日都精打細算過日。
自從當家後,司馬御才知道用錢很快,有時不知用到哪裡錢就沒有了。
光會打仗沒用,會賺錢才行,不然連自己女人都養不活,就更別養兒女了。
吃完桂花糊後,姚荺便拉他去猜燈謎,一股勢要奪得一百兩黃金的架勢。
唉!幾個月前幾百萬兩黃金擺他面前都不動心,現在卻為一百兩黃金愁眉苦臉,不得說如果贏了這一百兩黃金,就很能度日了。
「我現在連回洛邑的錢都沒有,如果得了這一百兩黃金,我好歹回洛邑一趟,運些銀兩過來,不然我又不會賺錢,怎麼能養家餬口。」
雖然上山打獵能換得一些錢,但只能是溫飽,想要給姚荺買好的布料,買好的胭脂水粉,還有買好的首飾,那都是妄想。
「我那幫手下要是知道我現在混得這樣慘,還不知要怎樣笑話我呢。」
走了一刻鐘,只見前面一處富麗堂皇的深宅大院,司馬御隱隱瞧到院中的雕樑畫棟,比起自己在洛邑的西陵王府竟是絲毫不差,想不到在這閩州還有如此富裕之人。
朱紅鐵門前人山人海,裡三層外三層,擠得水洩不透。
姚荺和司馬御在人群中鑽了好半天,才得到空隙擠到前面,只見前面擺著幾張紫檀木的案臺,案臺上擺放著四張文盤。
第一個文盤裡是五百枚五銖錢,第二個文盤裡是一千五百枚五銖錢,第三個文盤裡則是金燦燦的金錠子,約摸有一百兩,第四個文盤則用紅布覆蓋,不知裡面是什麼。
「四郎,你要努力喲!」姚荺握著司馬御的手。
司馬御一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