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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玉麟覺得眼睛酸澀，使勁眨眨黑黑長長的睫毛，那樣子像是一隻蝴蝶在撲動著輕盈的翅膀。
那天，路上交通堵得厲害，玉麟轉了兩部車後回到家，已經是八點半了。一進門，就聽見禿頭男人嘻嘻哈哈的笑聲。
玉麟脫下鞋子，走進客廳，驚訝地發現禿頭男人正愜意地躺在沙發上，一手探進褲頭裡搗鼓，油光光的臉上浮著y靡的笑，眼睛裡全是色慾。
玉麟一怔，轉頭一看，電視螢幕上兩具白花花的軀體激烈地交纏，連生殖器都大剌剌地暴露著，並發出又尖又細的叫床聲。
玉麟呆在原地片刻，猛得醒悟過來，立刻用小手捂住眼睛。
&ldo;呦，玉麟回來了啊。&rdo;禿頭男人注意到了玉麟，那手從褲子裡伸出來，依舊嬉皮笑臉。
玉麟點點頭，轉身要回房。
&ldo;等等，別急啊。&rdo;禿頭男人上前拉過玉麟，往沙發上扯。
玉麟看見那隻骯髒齷齪的手正撫在自己肩膀上，本能地厭惡，一個掙扎，躲到了一邊。
&ldo;來來，小玉麟，爸爸問問你。&rdo;禿頭男人端著肉粽一樣的臉，雙下巴間的肉fèng可以夾起一張報紙，滿眼輕佻，又過來扯回玉麟。
玉麟感到身子一個向前傾，和禿頭男人一起倒在沙發上。
&ldo;劉叔叔，你幹什麼！&rdo;玉麟紅著臉大叫。
禿頭男人立刻用手捂住玉麟的嘴巴，&ldo;錯了錯了，叫我爸爸。&rdo;
玉麟本能地搖搖頭，嘴被那腥臭的手蒙著，憋著氣。
&ldo;真是倔。&rdo;禿頭男人哼了一下，又擠出笑容，&ldo;玉麟啊，已經不小了麼，應該懂點事了，來，看看那邊。&rdo;
那邊指的是電視裡放的黃色帶子。
玉麟繼續搖頭。
禿頭男人一手捂著玉麟的嘴，一手在玉麟身上游移起來，玉麟一陣恐懼，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ldo;都長好了啊？&rdo;禿頭男人y笑著，慢慢將手伸向玉麟的褲子。
玉麟泛上一陣噁心，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般，眼前漂浮著蚊蠅蛛絲，密密地揪著他的眼球。
一個驚慌，玉麟張嘴朝那隻肥厚的手掌咬了下去。
禿頭男人縮回手，叫了一聲。
玉麟立刻轉身飛奔回房間，關上門，倚在門背上。
氣喘吁吁，驚魂未定。
外婆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一角，發出微微的鼾聲。
玉麟不敢開燈，摸黑在桌子上尋到那開水瓶，端起來呼嚕地喝一大口，再輕輕吐在地上。
心情有點平靜了，但玉麟還是有點恍惚，剛剛的事像錯覺一般，但卻又是錚錚的醜陋事實。
摸摸胸口，漸漸平復下來，玉麟像想起什麼似的，立刻彈起身來，回頭去把那門的鎖喀嚓地按上。
次日是週末，玉麟起得比平常晚，一出房門，就看見母親在廚房裡忙著，禿頭男人正坐在飯桌前啃著大油條。
&ldo;玉麟起來了啊？&rdo;禿頭男人朝著玉麟笑。
玉麟躡手躡腳地走到飯桌旁，坐下。
&ldo;玉麟，喝牛奶還是粥。&rdo;母親問。
&ldo;粥好了。&rdo;
母親為玉麟盛上一碗粥，&ldo;油條買的少了，就剩醬瓜和腐辱了&rdo;
&ldo;哦，沒關係的。&rdo;玉麟向母親笑笑。
&ldo;別啊，正長身體的時候，怎麼盡吃那玩意？&rdo;禿頭男人扯下半根油條往玉麟碗裡塞。
&ldo;不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