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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豬人,看我挺不錯的,他們就給我說了實話,並給我留了地址。
他們說:我們是新陽毛尖的主產地溮河港的。他們常年在新北一帶的集市和村子裡買豬娃,往溮河港、李家寨和柳林、東雙河這幾個新南的鄉鎮來賣從中間賺點差價。
聽了之後,我才知道他兩個是做豬娃生意的。他們的運輸工具就是一人一輛腳踏車和兩隻拴在一起的駝簍,把駝簍放在腳踏車的貨架上,豬娃裝在駝簍裡就可以做販賣豬娃兒的生意了。
幫鳳嬌賣豬娃後,我要回家了,臨走的時候,鳳嬌看我幫她抓豬娃、拴豬娃身上弄都是豬糞和泥巴,她就從褲兜裡掏出一個帶有荷花的手絹,遞給我說:“今天太感謝你了,你不僅幫我找到了妹妹,還幫我賣完豬娃,衣服弄的髒兮兮的。我住在閆寨大隊的大閆灣,你先用這手絹把衣服擦擦,明天你把髒衣服換下來,送到我家裡來,我給你洗洗。”
鳳嬌的聲音羞澀中帶著甜蜜的溫柔,讓我聽著心醉如蜜……
我接過她手絹的瞬間就聞到了雪花膏的香味,我捨不得用這散發香味的手絹擦身上的豬糞泥巴,我想放在鼻子上聞聞,但又害怕她笑話我,就笑意羞澀的裝進了衣兜裡。
然後,就笑著對她說:“不用麻煩你了,我會洗衣服,在外面建築隊幹活的時候,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
我們又說笑了一會,我對鳳嬌說我得回家了,鳳嬌也戀戀不捨的把我送出了牛行的大院。
離開了鳳嬌我走了一截後,就忍不住地扭頭往牛行再看她一眼,我看她還站在那裡看著我,我倆相視一笑,不知未來能否有緣再見。
回到家裡,我把今天遇到鳳嬌幫她找到妹妹和賣豬娃的事情,跟爺爺說了以後,6、70歲的爺爺用手撫摸著我的頭髮感慨地說道:“大勇啊,看來這就是你們的緣分啊,明天我們買點禮物到小鳳嬌家裡去給你提親,她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你不能再錯過了。”
接著,爺爺就給我講起了他跟鳳嬌爺爺的故事。
我爺爺是個手藝不錯的“白活掌線的”,做得一手漂亮的木匠活。
鳳嬌的爺爺閆得福是一個手藝不錯的“黑活掌線的”,他是會蓋房子散茅草的民間泥瓦匠。
他們兩個是住在餘寨公社兩個大隊的好朋友。
這裡簡單說一下,民間為何會有“白活掌線的”和“黑活掌線的”說法。
民間傳說“白活掌線的”和“黑活掌線的”他們兩個都是魯班的徒弟。
有一年他們兩個滿師下山時,魯班送給他們每人一把尺子,並對他們囑咐道:你們兩個以後都要靠這把尺子行走江湖混口飯吃了。這把尺子不僅能丈量物體,也能丈量人的品行,所以,你們做事都要敬業。木匠是“白活掌線的”,之所以說你“白活掌線的”是因為你在做木匠活之前要把樹皮給去掉,樹皮一去掉,就是白色的了。
“黑活掌線的”就是泥瓦匠,給人蓋房子的,之所以說你是黑活掌線的,因為房子如果沒有門窗就是黑屋。任何人活在世上都離不開吃住,而人們蓋房子時,首先是泥瓦匠先進場放線建地基,其次,木匠才能進場做門窗和梁檁屋架,所以,“黑活掌線的”為大哥,“白活掌線的”為小弟。而你們兩個又都是相輔相成合作的好夥伴,誰都離不開誰,以後在一起共事的時候要相互謙讓,把事情做好。
六十年代前後,我爺爺是給人家做門窗、傢俱和製作梁檁屋架的木匠。
而閆鳳嬌的爺爺是給人家蓋房子的泥瓦匠,那個年代農村蓋的房子,蓋的都是土牆的茅草屋。
閆鳳嬌的爺爺散得一手好茅草,就是農戶把在山上或地埂上砍回來的茅草,把其它的雜草和死葉子去掉,捆成小茅草捆子,然後用鍘刀把茅草根子鍘齊。散草臨用的時候,把茅草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