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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下的陽光漸漸的摸過高頂的樹杈,有種溫暖流逝的動態之美,我瞧見那樹底下有人搭著畫板在寫生。 “寫生?我有多少年沒有摸過畫筆了?”,我的視線微微的昂起,眉頭皺著看向“言於”的木製吊頂,少年時精進打磨的手藝終將在投入職場後漸漸流逝。 我低頭笑了笑,“呵呵...” 出乎我的意料,我低頭的時候,對面的那桌有兩個女生看向我笑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女生拿著手中的書籤遮住了臉部的一半,只留下一雙靚麗的眼睛。 我的視線在那邊停留了片刻,卻在剎那之間收回,隨即轉向了窗外。 現在的我,早已對這樣的秋波助瀾呈抵抗狀態,青春時候的我總以享受的多。 嗬~皮相!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顎,我知道它呈現的胡茬感是因為我昨夜的宿醉和今早的懶散,我不自覺的想起了那一次,那次我在尚天一的面前故意欣賞美人,與她調侃的場景。 那也是一個冬季,也是大學後的第一次見面。 我們共同去了一個同學的婚禮,是徐蕎的,我沒想到徐蕎“攪混”了她與林洺森的好事後,她還會與之交好,而至於我,完全是因為她去我才去的。 那是我與尚天一彼此都是第一次參加身邊同齡人的婚禮。 在我們這一代人中,實話,那年份結婚是真的早,在自己23歲的時候,現下看來,我們都還是孩子啊。 我與尚天一一起坐車去之前吃了肯德基的帕尼尼,我第一次與她一起坐車,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她的外面。 那天,真的出發的好早。 動車所過之處,有大片的雜草地,也有我現在這裡望出去的溪河樹木,那天,她穿著一件粟色的大衣,圍著時興的暗綠色格子圍巾,齊肩的中短髮,帶著金屬色的笑臉耳釘,一上車就昂頭補眠。 我從側面看見窗外早晨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心中隱隱約約犯上了期待,但是卻還是放平了自己的左肩。 可由始至終,尚天一的腦袋始終是偏向裡側的。 或許,我們都太愚蠢以及含蓄了,所以,堪堪的錯過了那麼多的機會,任由它像掌中的風景一樣的流逝。 去時的路途倒也平穩,我眯眼假寐,尚天一是真的睡著了,等到我們到徐蕎的婚禮的時候,也不過才剛過11點。 徐蕎的家在市區,可偏偏把婚禮辦在一個山裡的酒店裡,冬日裡的露天婚禮,滿庭院的香檳和香檳。花朵點綴在氣泡之下,美的窒息。 我清晰的看見所有女孩子眼中的羨慕與神往,包括我身側的尚天一,還有遠處的方冥舒和顧布。 那場景像極了我與尚天一,方冥舒與顧布,都是一對一對的眷侶,只是可惜,那之後的不久,尚天一便有了李燃承,一個徹底毀滅了尚天一純甄情感的男人,也毀了我與尚天一之間多年來融洽的朋友之誼。 並且,在現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是完全沒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性的,就像我回憶裡眼前的泡泡一樣的讓人遺忘。喜歡欲語凝噎()欲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