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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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君怔在原地,蹙眉撓頭,“報恩,怎麼報……”他只知道有白蛇報恩以身相許,暗忖:難不成我也化作女子,去以身相許?
這念頭教他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思來想去別無他方,便摸出卦鏡要尋張紊。
只見道士、張紊、庾定胥三人坐在茶館裡,道士和那俗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生激烈。
他搖身變作紅妝,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道士正對著他,利眼一瞥,掃出他真身,還不及開口,荷君粗聲粗氣對張紊道,“奴家是來以身相許的,以報你恩情。”
庾定胥手中一鬆,茶盞潑了。
張紊見了鬼似猛回頭,“小姐弄錯了,我不認識你……”
“我、奴家就是那株荷花。”
道士點頭,“他的確是株荷花。”他偷覷庾定胥,只見表哥大人臉色繃得死緊,看來是生氣。
張紊狐疑,“你真是荷花精,那鱉精呢?你能將我身上障眼法去除了麼?鱉精還會來報復麼?”
荷君耐心頓失,“我倒是可以讓你下一刻就回杭州去!你回不回去?”
張紊不禁望向庾定胥。
“我問你話,你看他做甚麼?回不回去?”荷君不滿道。
“回去!”
話音一落,庾定胥把頭一側。
再跟著風聲呼嘯,三人反應過來,道士失措至極,“這是哪裡!”
張紊一抬頭,原來眨眼功夫,他們幾人已在杭州張家宅院門口,他望也不望庾定胥,捉著荷花精問:“他們怎麼也來了?”
有個買菜回來的丫頭歡歡喜喜地小跑過來,“少爺!表少爺!你們回來了!”
這才反應到一切還原,他還是從前的張墨魁。
須臾張父張母齊齊出來,他爹怒曰:“混賬東西!終於曉得回來看望老人!”
他娘揪了他爹一記,“不是你令他好好做事的麼!”
眾人圍著,如一個亂成一團的蜂窩,一干人都被扯進了張府裡。荷君剛要開口,道士眼明手快把他嘴一捂,湊到他耳邊道,“我說,你是要報恩,還是要壞人好事?他兩個已經剪不斷理還亂了,你還嫌不夠亂?”
荷君糊塗了,“我是要報恩,難道不用以身相許?”
道士瞪圓了眼一吼,“誰教你的?”
荷君便一聲不吭了。
張紊進了自己舊時屋子,鵲蟻的籠子掛在門外,一見他就唱道:“枉生兩眼把那人看錯,一把衷情拋……”
兩個滴溜溜小眼,哀怨瞪著他。
“不能怪我冷落你,我過得比你苦多了。”
張紊伸指逗了逗它,往屋裡走,他書桌上還擺著那小泥人,開啟帕子,小泥人一身的針眼。
他忍不住莞爾,忽而發覺自己極其想念庾定胥。
“他到底怎麼想的?”
那當口,他表哥還道士荷花精,正同張父詳談,把一干事言簡意賅敘述了一遍,惹張父不勝唏噓,心疼愛子受了許多委屈,愈發感激道士,盛情邀他與荷君二人留住。
庾定胥一腦子自怨自艾:他已經回來了,想必也不會再同我糾纏不清,是我不幹不脆,臨了還得罪他,惹得他不理我。
舌下喉間登時說不出的苦澀,起身對張父道:“舅舅,定胥紹興那邊還有事,要先趕回去。”
張父捻鬍子,“那好罷,吃過午飯你就先行回去,我教紊兒在家休養幾天。”
“也好……”
“你要回去?”
驀地一聲,幾人相繼回頭,張紊抱手站在門邊,神色難辨。
庾定胥不曉得哪來的心虛,不甚明顯地點了點頭。
張紊便也淡淡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