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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處投去,然後看著它們墜入海里濺出一個個的小水花,他墨綠色的眼眸慢慢張大,看到了海灘上那個正坐著畫畫的身影,他的動態視力還算不錯,看到那個人少見的塗塗抹抹後露出有點羞澀喜悅的笑容。
後來他在美術室看到了由紀把畫隔在架子上,側臉分外溫柔可愛,她湊過去親了親那張畫,胡墨色的眼瞳內裡藏著的感情,像脈脈的河在靜靜流淌著。
“亮,我果然最喜歡你了!”
那個聲音溫柔,輕盈,滿懷愛意一般。
潘多拉魔盒只需輕輕一觸。
逾矩。
這世上最骯髒的莫過好奇心,他等她離開,聽見自己加速粗重的心跳與呼吸,明明不是個喜歡探究別人秘密的人,但是手指不由自主掀開畫布那刻,仁王實在忍不住笑了。
那張畫實在是,他用有限的詞彙都無法形容的幼稚難看,跟他尚在唸國小的弟弟一個創作水準,不,比他還差。
仁王蹲著瞄了半天,勉強認出那是兩個人牽著手在海灘上漫步。
他笑的腰都彎了下去,畢竟有一個創作水準在全國級以上的部長早早把他們的審美都鍛煉出來了,笑著笑著重新站直身子,仁王手指輕觸著那張畫,像是即將要犯罪,不,就是犯罪一樣,學著由紀之前的模樣,輕輕湊過去親吻了下。
鼻尖染了點還未乾的顏料,他露出了標準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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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部的三連冠止於今年夏天,其實早在關東大賽時就已經有所預兆了。
最後輸給青學,即便在賽後選手握手那刻有些佩服眼前這些人能夠從他們手中拿走冠軍,可是說十足的祝賀對方那是假的。
所有人都認為仁王不在意勝負。
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殆盡,他已經噙著莫名地笑意衝向敵人。
這個人永遠不正經,永遠遊刃有餘,永遠笑顏以對。
事實上他是這規則內的人,開始是,結束時仍是。
最初的幾天,他除了基本課程勉強在教室外,其他時間都在天台的水塔那裡坐著,面對著眼前從高樓的天際線中透出的金黃色陽光,眯起了眼睛,海風輕柔的吹拂著他的劉海,仁王坐下,陷入了沉思。
“你連真正的手冢萬分之一都不如。”
記得在比賽時,不二扳回比分是這麼對自己說的,無法模仿手冢的零式發球,只能靠外面的假象混淆敵人的確有點不太像話,是不是該考慮其他方法讓自己更進一步呢?
仁王覺得自己並不是個任性的傢伙,只是稍微愛惡作劇一點,並且有些固執的堅持,一旦堅持於一項事物,就很難放棄,比如小時候他為了探險,連字條都沒有留下就騎著車子離家出走好幾個小時,而當時幸村同意他做網球部的正選,對仁王而言,是對他所堅持著的illusion的肯定和接納。
他啃了一口蘋果,順手把嘴邊的蘋果汁抹掉,往下看了看,平日裡他翹課來這裡,早就已經被由紀逮到了,仁王並不討厭見到她,反倒很喜歡她每次笑吟吟地望過來的樣子,看她睫毛纖長,看她伸出一隻手,再近點就能攥住自己的指尖。
“不管躲在哪裡都會被你抓到啊。”
他曾經這麼說。
“仁王君,你知道我國小的時候大家都叫我什麼嗎?”
“噗喲。”
“我可是被稱為連哭泣的小孩子都會安靜下來的踢罐子捉迷藏的高手,不管你在哪裡,為了我們班的出勤率,我也一定會把你抓回來,對我而言,你還嫩了點。”
仁王微笑,有些話隱藏在捉摸不清的笑容裡,沒有說出口。
他兀自思考完後,從水塔上跳了下來,無所事事又無趣,壓著最後的鈴聲響起前走進了教室,音樂老師什麼都沒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