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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夏至的。
他將一堆靈丹推到裴質青面前：“你快多磕點靈丹吧，都是藥王谷掌門做的，一顆的製作成本就要幾十兩銀子呢。”
“哇哦，這麼貴啊。”裴質青熱情捧場，一下就塞了三顆嚼嚼嚼，“聽聞藥王谷的靈丹從不外售，你是怎麼有這麼多的啊。看你跟不要錢似的跟磕糖豆一樣，時不時就會嚼幾顆。”
春分不情不願地瞟了一眼夏至：“夏至是藥王谷掌門的孫子，我家和他家是世交，從小我身子骨就不太好，還老是被夏至氣到！藥王爺爺專門給我研製了一種靈丹。”
“世交啊。”裴質青又塞了三顆嚼嚼嚼，“話本子裡都說，世交最容易出現娃娃親了，那你們有沒有娃娃親啊？”
“你瞎說什麼！”春分脖子都氣紅了，“還我，不給你吃了！”
裴質青趁亂拿了五六顆，一臉無辜地拍了拍心口，說：“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反應怎麼這麼大——你嚇到我了。”
祁晏懷：“……”
夏至：“……”
春分看著一臉乖巧的裴質青，肚子裡的氣像被扎破的皮球一般，一下就癟了下去，心想這人也不是故意的，是自己太兇了。
“對不起啊，我……”
裴質青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沒事沒事，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
夏至面容依舊冷俊，他若有所思地瞥了裴質青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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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直呼，學到了學到了。
……
夜色沉寂，月影朦朧。
悠揚琴聲如流水般清冽，絃音溫勁不絕。
一曲畢。
裴質青試探問道：“城主，還想聽些什麼？”
一時無人應答。
“城主？”
裴質青衣袖一揮，古琴霜雪月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自動彈了起來。
帷幔隨風而起，小金鈴清脆響動，安神香瀰漫在室內每一處角落。
裴質青撥開層層帷幔，順利走到床榻前。
美人毫無防備地躺在床榻上，周身縈繞著純淨的青光，那是大乘期的護身符咒。
裴質青痴迷地用目光描摹他的容顏，低低笑了起來。
他本就沒有傷害祁晏懷的想法，所以根本不會遭受護身符咒的反噬。
裴質青掐斷香爐內他換上的入夢香，並且毀屍滅跡，隨後小心翼翼地低頭，輕輕覆在那雙紅唇上。
似是覺得不夠，又心中雀躍地啄了好幾下。
他抿抿唇，毫不猶豫地掀開被褥抱了上去。
嗯……入夢香的有效時間是四個時辰，那他就在這待夠三點九九個時辰吧。
不知為何，今日的身軀異常疲憊，許是被褥太過柔軟，抱著懷裡之人的感覺太過舒適，裴質青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暗黑中。
一道純淨無瑕的青光亮起又熄滅。
一夜如水而過，東方既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怎麼睡在一起！！！”
春分不可置信，叫聲悽慘，如喪考妣，他的魔音繞耳。
在山谷間久久迴盪，一時林鳥驚飛，四處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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