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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堅持吃這種草籽的原因,一個是因為這種草籽是目前最容易獲得的食材,只要有足夠的耐心,一個小時就能擼到一捧;還有一個就是這種草籽做出來的烤餅子非常容易吃飽,巴掌大的一塊,吃下去,喝點水,就足夠他支撐大半天也不會感覺到飢餓了。
白商部落的雉雞們,最近看著白芎這隻蘆花小公雞的眼神,就像是看一隻瘋雞。他們不明白,好端端的螞蚱,為什麼要烤熟了吃,還有那個草籽,那樣搗碎了再費力烤熟,跟直接吃到肚子裡有什麼區別?
大約是那天大家打群架的時候,把這隻雞給打傻了吧?
參與打群架的母雞們多少有些心虛,每次出去覓食的時候,都會主動給白芎這隻傻雞帶些食物回來,那天打架的時候,她們也沒想到會把這隻小公雞給嚇傻了啊。
不過,好在這個季節是白商部落的母雞們產卵孵蛋、孕育下一代的時候,大家除了覺得這隻雞變得有些奇怪之外,倒也沒什麼心思去管其他雉雞的閒事。
在青丘,像白商部落這樣的部落還有很多,大家各自圈定了一個地盤,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妖生最大的事情就是孕育幼崽。只可惜,雖然他們已經很努力在生了,能活到成年的幼崽依然很少。
這一年,白商部落的雉雞們,依然一如既往地努力生蛋、孵蛋。
緊張的孵蛋隊伍裡,唯一無所事事、每天琢磨著怎麼吃得更好的白芎,就顯得有些另類了。尤其是那些有蛋可孵的公雞們,看著這隻蘆花小公雞的眼神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憐憫了。
有些雞啊,別看表面上過得光鮮,背地裡卻連一顆蛋都沒得孵!
「白芎,你又在做什麼啊?聞著真香啊。」一隻正在孵蛋的公雞眼巴巴地看著那冒煙的土灶。
「我在用這個水鹿的油脂熬油,然後儲存起來,下次做餅子的時候刷在石板上,餅子沾了油脂就會很香。」白芎找了一個凹陷的石鍋一樣的石塊熬油,很小心地不讓油脂炸出來。
這頭水鹿是今天部落裡剛打的獵物,外面的皮和肉都被其他雉雞取走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和一些內臟,白芎也不嫌棄,將裡面沒人要的、附著在內臟表面的油脂扒出來,準備熬些油,實在沒有葷菜的時候,放點油脂也算是半個葷菜了。
上輩子他剛工作的時候沒什麼錢,捨不得買好肉,每次都趁著快散市的時候,買點兒打折處理的肥肉,熬出豬油來,煮麵或者炒菜的時候放一點,他曾經靠著豬油渣燉白菜熬過了整整一個冬天,吃白菜吃到想吐,可如今,舉目望去,卻連片白菜葉子都找不到。
將熬出來的葷油,和油渣一起放在那個簡陋的石鍋裡,沒有別的容器,只能就這麼放著了。聞著空氣裡瀰漫的熬葷油的奇異香味,白芎肚子裡的饞蟲徹底被勾出來了。
這次他攢了約莫三斤多那種草籽,取出半斤來用水泡了大半天,這時候拿出來捏一捏,外面一層穀殼一樣的皮已經有些發軟了,他準備像做麥飯一樣,煮一鍋草籽飯,取了準備好的一塊凹下去的石塊,架在土灶上,先在內層刷一層葷油,將泡發好的草籽放進去,加一點水,尋了一塊稍大點的石板蓋上,慢慢煮沸,漸漸的能聞到一股糧食的香味了,差不多半個月沒吃到一粒米,白芎簡直有些把持不住了。
小心翼翼地掀開石板,他摸出了今天在草叢中找到的三顆鳥蛋。這鳥蛋和他之前撿到的不太一樣,呈淡黃色,外面有許多黑色的斑點,個頭倒是比尋常的鳥蛋大一些,白芎打算把這三顆鳥蛋都打到鍋裡去,做一個雞蛋煲仔飯,剛才他還在草叢裡找到了一些灰灰菜,這種菜天然就帶著淡淡的鹹味,他摘了些嫩葉回來,準備洗乾淨撒在蒸飯上,給米飯增加一點鹹味。
他觀察過了,那些雉雞精也吃這種灰灰菜的,應該是沒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