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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你到底有什麼系情嘛，能不能直接講，我現在很忙。”
“我丟你老母。”
蔡冬生電話那頭已經極度不耐煩。
王家才心裡有些不爽，但沒辦法。
尷尬了下後，又是哈哈大笑:“是這樣的，蔡老闆，以後你這邊國外的訂單，直接通知我就行了。”
“黃東勝那邊……”
“通雞（知)你？”
“我為什麼要通雞你？”
“我和你很熟嗎？你什麼玩意兒。”
“別做夢了，幾習（十)歲的人了，心裡怎麼沒有一點數哇你姐個同雞！”
“之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姐邊只認黃東勝。”
“除了東勝同雞，我的訂單寧願不做，也不會給其他人。”
“我丟你老母，你們姐一大群衰仔，壞仔，食屎去吧！”
蔡冬生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也就是這麼一掛，掛的王國才膝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腦子裡也嗡嗡的響個不停。
原來他還挺自信滿滿的。
以為自己和蔡老闆那個關係，什麼不好說的。
只要拿了小嬌娘 的罐頭技術。
那麼蔡老闆肯定會和他合作。
可誰也沒想到，蔡老闆，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沒了出口訂單，這個責任，誰承擔的起來！
他們一開始幾個人就商量到了這點。
覺得不能查封了小嬌娘廠，因為查封了，出口訂單也沒了。
耽誤了國家賺外匯的事，誰都承擔不起責任。
所以就想著更改了小嬌娘廠歸屬，把黃東勝抓了。
然後他和蔡老闆，以前是站在一起的自己人。
他這個老朋友 出面，蔡老闆那邊訂單拿過來就行了。
可現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是。
他高估了自己在蔡老闆心裡的分量。
也低估了黃東勝在蔡老闆心裡的地位！
這一個巴掌抽的，他有些神魂動盪。
彷彿看到了一片巨大的雷雲，已經朝著他們幾個人頭頂上壓了過來。
也彷彿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黃東勝為何會如此配合他們的原因。
也明白了這些倒爺們為何要來自首的原因。
“黃東勝這個……陰貨，他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好一會。
王家才跌坐在了凳子上，惶惶不可終日。
……
“領導同雞，系情呢，大概就係姐麼回系（這麼回事)了。”
“我國外的幾個客戶，他們雞名倒姓（指名道姓)的只要黃東勝同雞，其他的人，一概不行。”
“老外嘛，比較刁鑽，不好氣（伺)候。”
省城，省府相關單位。
一個老人坐在蔡冬生的對面，一臉皺眉。
好久之後，沉默不語的老人忽然一拍桌子。
“胡作非為，害人不淺。”
說完起身揹著手離開。
蔡冬生心裡的石頭落地了。
當初蔡老闆帶著一百萬米元外匯到省某銀行開戶的時候，驚動了很多人。
出面接見了蔡冬生的領導，就是他剛剛所見的這個。
剛剛過去的一個小時時間裡。
蔡冬生講了這幾個歐洲客戶的事。
第一批罐頭已經到了這些客戶手上。
投入市場之後迅速賣爆了。
那邊幾個客戶已經打了電話過來，還要承包一條流水線。
而且承諾，未來還會加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