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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藤甩掉了自己折刀上的血,轉動手腕,重新闔上。
鮮血洗淨了他故作出來的所有情緒,留下了一種古怪的矛盾。
「魏瑪就像一個從中間腐爛的蘋果。」謝藤突然開口道,「外表美得極具誘惑力,內部卻被許多扭曲的食腐生物寄生。這座島也是。」
他說到這裡終於看向聞哲,後者這才注意到他臉上已經濺了血。
聞哲想幫謝藤擦掉臉上的血,但他只是想,並不打算付諸行動。
「從那個高度摔下來,必須接受急救。」謝藤的聲音很快再度撞進聞哲的耳朵裡,彷彿延遲了很久才從糟糕伺服器裡傳遞過來的聊天對話,「可醫治與否,連倫理都沒興趣管,還需要那條狗的發話。相信我。那條狗不是語言能溝通的型別。這些獵豹更不是。」
他毫不停頓地說完了想說的話,卻完全不期待聞哲對自己的言行做出評價,就在聞哲的注視下,沿著樹幹攀爬而上。等他抵達一定高度後,又尋找到適合的角度,當即取下他背上的複合弓,在這個距離和糟糕的視角下,朝著lr那邊放出一箭,並成功蹭掉了對方的一撮金髮,發出雀躍的「耶」聲。
lr沒有說話,但那條狗——屬於少年的聲音,已經咆哮著喊出了謝藤的名字。
百米的距離並不算遠,足夠那道聲音撕碎小島清晨的靜寂,清楚地傳入聞哲的耳中。
這一次,他終於分辨出那個並不複雜的音節。
——&ot;修」。
「我不喜歡生氣,也不喜歡被偷襲。」謝藤無視了對方的憤怒,很快順著樹幹滑下來,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對聞哲說。
聞哲沒有立刻說話,只是一臉平靜地看著對方。如同在對他的言行做出無聲的品評。
「怎麼?」謝藤回視對方,突然問:「忽然發現我很迷人?」
聞哲點了點頭,同意的理由卻跟謝藤所說的話毫不相干。他只是忽然弄清楚了謝藤為何這麼難懂的理由:他的言行跟心理完全脫節。
「別這樣,」謝藤彷彿被聞哲附和的態度嚇到了,「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我不是正義使者,也沒打算拯救誰,更不覺得你剛才的判斷不近人情。」聞哲再開口時已經完美地隱藏了可能展露出的任何情緒,一針見血地粉碎了謝藤的辯解。
「還有嗎?」他問。
「有什麼?」謝藤反問。
「『獵豹』之類的東西。」
「有……」
謝藤沒來得及詳細解釋,就被聞哲打斷。
「我忽然發現還有其他方法可以直接取勝。」
「什麼?」謝藤一頭霧水地看著對方。
「我打算合理利用一下我們這邊的優勢。」聞哲邊說走向謝藤,把身上的大部分槍械卸了下來,只留下了方便攜帶的手槍與彈夾以及顯眼的榴彈槍。lr當然不會在狩獵遊戲的武器庫準備手雷,否則就會失去捕獵的樂趣,榴彈槍卻是最接近手雷的東西。
謝藤隱約意識到對方對方想做什麼了。
「你一個人能行嗎?」聞哲親手幫謝藤擦掉了臉上濺的血,「我必須暫時跟你分開一會兒。」
他說到途中就露出了些許難色:「可我承諾過醫生要保護你……」
「沒事。」謝藤打斷對方,不無得意道,「醫生就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老是瞎操心。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完全有能力自保。」
「的確。」聞哲說完沒有再耽誤時間,當即轉身朝著剛才來的方向疾奔而去,只留給謝藤一道揮手的背影。
爆炸聲很快傳進謝藤的耳朵,接著是沖天的火光與嗆人的味道。
謝藤重新攀上樹幹,看見聞哲用榴彈槍炸毀了所有的鐵梯,等待碎片掉落時,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