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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聞哲早有防備,但他低估了地面的柔軟程度和視覺的侷限性所帶來的負擔。
在這個過於柔軟的地方,他身體很難保持平衡,更不用說是軸向借力了,幾乎是剛一用力,就失去了平衡,朝著另一邊軟倒下去。
謝藤卻很適應這種柔軟,趁機拽了聞哲一把,把他圈進懷裡,一起倒在這片柔軟裡,在聞哲耳邊來回磨蹭著,發出像貓一樣舒服的嘆息聲。
「你不想享受抱枕服務,也要為我考慮一下。」他說。
「考慮什麼?」聞哲問。
「我冷。」
「……」
過分無恥的謊言多少也讓聞哲啞了半秒才想起來掙脫。
「這裡有20度,」他撐著對方的胸口,拉開彼此地距離,問,「你居然會覺得冷?」
「我平時都開到30度。20度對我來說的確太冷了。根本睡不著。」謝藤仰躺著,看著聞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耐心地等對方站穩,才用小腿住鉤沒辦法從柔軟地上借力的聞哲的膝蓋,再度輕而易舉地剔除彼此的距離,滿意地接住「投懷送抱」的對方。
聞哲簡直要憎恨這間柔軟的臥室了。
「誰讓你進來就脫衣服?」他邊重新拉開彼此的距離邊說,「就算是在你家裡,一天到晚只穿內褲在那麼多人面前走來走去,你不尷尬嗎?」
「會嗎?」謝藤茫然。
這臉皮的厚度真是匪夷所思。聞哲想。
聞哲懶得跟他廢話,既然他自己不能掙脫對方,他選擇把謝藤一腳踹開。
柔軟的房間不止阻礙了聞哲的手腳,也幫謝藤吸收了大部分的攻擊力道。
他再度爬回去,湊在聞哲身旁,鍥而不捨地騷擾他。
「我睡不著。」
「玩你的平板去。」
「沒拿上來。」
「下去拿。」
「我不。」
「……」
「阿嚏!」
聞哲一把推開衝著自己打噴嚏的謝藤,用枕頭擦了擦臉,簡直想掐死對方。
「我這樣下去會感冒的!」謝藤不滿地抗議。
「打內線電話,讓你的助理送衣服上來。」聞哲無情道。
「穿著衣服睡不著。」謝藤說。
「你在直升飛機上不是睡得很香嗎?」
「那不一樣!」謝藤理直氣壯地埋怨對方,「我之所以把暖氣溫度調得那麼低,就是因為你怕熱。這都是為了遷就你。你沒發現就算了,見我打噴嚏,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始亂終棄的、拋夫棄子的……唔唔唔!」
「別亂用成語。」聞哲捂住了謝藤的嘴,阻止了他後面的話。他不止懷疑對方已經忘記昨晚半夜拔掉空調電源的無恥行徑,還對謝藤顛倒是非的能力嘆為觀止。奈何這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綁住謝藤,聞哲只好認輸似的爬起來。
「我去打內線喊助理調高室溫……」
「我不要!」謝藤猛撲過去,一把抱住聞哲的腰,直接把對方撲倒。
這房間簡直就是聞哲的天敵。無論他如何努力,重心和平衡完全不受他的大小腦支配,只要一丁點兒外力,他就會摔倒。
謝藤剛好擅長利用柔軟的地面,無論聞哲如何掙扎,都如同深陷流沙,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難得的是,謝藤沒有逾矩亂摸,只是抱著,而且還小心地避開了他後背的疼處。
聞哲現在只剩下三種選擇:掐死謝藤——顯然不行;敲暈謝藤——就他那小心眼,醒來後八成又要說不上島,他不知道需要浪費多少口舌才能哄好;剩下的當然只有接納謝藤的提議了。
算了,聞哲想。就這樣,省得麻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