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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島已經存在了近百年。就算島的現任主人死去,這裡也能繼續運轉下去。」謝藤邊說邊重新站直,用雙臂圈住聞哲的腰,腦袋左右搖晃,猶如在跳雙人慢舞,讓聞哲也不得不配合著他左右搖晃起來。
「百年?」聞哲勉強藏住驚訝。
「圈子的特別之處就在這裡。」謝藤說,「無論什麼圈子,一旦組建起來,就會遵循最開始擬定的規則,自行運轉下去——單看我只花了幾年時間組建出的、屬於我的那些圈子就能知道,更別說這個已經存在了近百年的地方所催生出的病態生態圈的龐大程度。」
聞哲聽得一知半解,想要抓住一個關鍵點追問,卻發現根本沒有可以著手的關鍵點。
「某個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我跟他是一種兩面性的存在吧?」謝藤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不確定了,「我要想只留在這一面,就必須有人在另一面。以至於我現在偶爾會想,剛好是他,而不是我。沒有什麼不好。」
他說:「有錢的女人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其實是讓整容醫生抽走她們腹部的脂肪,再填充到其他部位,想方設法身材姣好、青春永駐;她們會聚在一起,攀比珠寶首飾與名牌服裝,彰顯自己的孩子比朋友的孩子優秀,還會為自己丈夫的資產不如朋友的丈夫而私下憤恨氣惱——她們其實活得相當淺顯,但也相當豐富。
「男人就是相對乏味得多的物種了。除了飛機、車、手錶、皮帶和一些昂貴的小玩具,還有健美的身材、引以為傲的尺寸、根本記不住名字的年輕男女,終點卻都是:性——他們沒有女人那麼豐富,就像是用海綿體而不是大腦思考。」
又是那種自相矛盾的邏輯,聞哲想,就好像謝藤連自己的性別都無法確定。
「他們需要額外的玩法,圈子就是最好的選擇。」謝藤說,「最上層則是島。」
聞哲靜待下文,謝藤卻變更了話題。
「上一個出問題的人,已經不再是『主人』,而淪為了『寵物』。」謝藤說。
「所以病症、主人和寵物都不是真正的玩法,也不是參與的條件,只是一種餘興節目?」聞哲再度藏住驚訝地情緒,「就像蛋糕上的點綴?」
「對。最特別的玩法,最特別的遊戲,就連參與的條件都很特別。」
謝藤在說話期間始終維持著從背後摟住聞哲搖晃慢舞的動作。
「參與者必須在島外,有自己組建的圈子,分門別類,最少四個;隨著層級的提升,他們會擬定各自的規則,遊刃有餘地讓那些想一夜成名、暴富或者是走投無路等等的人,投入他們的懷抱,用錢替他們解決掉錢能解決掉的一切問題。」
包養和其他重口味的遊戲,隨後都會讓他們再度感到無聊。
「於是,他們就會來到島上,用自己隨時可能失去一切的玩法,體驗更多的精神快感。如同向法院提交訴狀,就為了等待一個公證的審判。」
但豪賭過的人都明白,無論是輸還是贏,一旦持續下去,就會深陷其中,無法保持理智。
「可事實上就連審判也不能保證一定公證。」
「只有錢是公平的?」聞哲順勢問。
「並不。」謝藤說,「錢的確能改變一切,但如果不正視自己,錢也不能幫你。」
「我還是沒有聽懂他們的玩法到底是什麼。」聞哲誠實道。
「the fight was fixedthe poor stay poor,the rich t rich」
謝藤突然更換了語言,讓聞哲一愣。
「贏家得到一切,輸家一無所有,連做人的資格都被剝。」謝藤說,「一旦帶寵物上島,就說明他們準備豪賭包括資產、生命以及自己在內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