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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安安靜靜的做一個花瓶,比狗好養活。
雖然它聽話了很多,以防萬一,我上班時候還是習慣把它關掉,放在衣櫃裡,回家再把它開啟。
但某天卻出了意外。
那日我回去,一開門,它竟然就大喇喇地出現在我門後面,站在玄關處,似在迎接我回家。
我明明記得出門前關掉了它,它怎麼會從衣櫃裡跑出來?我緊張地在家裡漫無目走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痕跡,不像有人偷偷進過我的屋子。
難道是它自己開啟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我打消了。它這麼一個沒思想沒神志的呆玩意兒,怎麼可能啊。
大概是我今天出門匆忙走得急,以為自己關了它,其實並沒有。
是我記錯了。
可這次意外的疏忽反而讓我著了迷。
有人在家等我回去——這對我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待遇,我迷上了這種滋味。
於是這天開始,我出門後就不會再關它了,讓它自己在家自由活動。房門我會反鎖,確保它不會跑出去,也不會有人闖進來。
回家的時候看到有人迎接自己很開心,也是一天裡我最期待的事。
因此白天上班的時候就變得格外難熬。
我每時每刻都等著下班。
如果只是熬著下班就算了,最討厭的還要屬那個莫名其妙的下午茶時間。
公司樓下有一家連鎖的咖啡店,賣樣子精緻味道也很好的小蛋糕,他們家生意很好,每天都能看到穿著工作服的店員在工作臺那邊瘋狂做咖啡瘋狂打包。
這家店是我們公司裡那位禿頭老闆最喜歡的一家店。
他幾乎三天兩頭就要點單,一點就連帶著公司裡全部員工的份,二十杯左右的分量,咖啡店不支援配送,都是要去自取的。
我不喜歡喝咖啡,平日裡在公司也是個透明的爬蟲,沒人願意搭理我,但每次只要去取咖啡,這些人就都會準確無誤地看到我。
人在屋簷下,我不得不低頭,只能認命地每次都去拎那一大堆咖啡上來。
今天和我一起的是個小姑娘,瘦瘦弱弱的,一到咖啡店突然捂住了肚子,臉色發白對我丟下一句:“我去趟衛生間。”
我不打算等她上完廁所,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家滿滿當當都是人的咖啡店。身處在鬨鬧的人堆裡讓我精神和身體上都感到十分不適。
我默默走到櫃檯前報號取咖啡,店員遞給我兩袋摞得整整齊齊的咖啡,居然還有一杯裝不下落了單,我一手拿一個大袋子勉強夠用,那單獨落單的一杯實在沒辦法,只能委屈我的小拇指去勾住那一杯的袋子口,這才盡力提了起來。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滑稽,也無法顧及周遭傳來的低笑聲,轉身就想離開,猛然和站在我後頭的人撞了個正著。
對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撞得我鼻子生疼,痠痛得幾乎當場就要流出鼻血,眼鏡也掉在了地上。
沒了眼鏡我就是個瞎子,視野瞬間模糊一片。我低著頭去找眼鏡,卻怎麼都看不到東西,慌亂下,我的小拇指一抽筋,那杯單獨的咖啡哐當落了地,褐色的液體澆了我一褲腿,浸透了我的鞋襪,我動了動腳趾,黏糊糊溼漉漉的別提多噁心。
離我近的人哄了一聲散開,生怕被濺到。
我只覺得倒黴透了。
“哎呀真對不起!”
似乎有人在和我道歉,應該是撞到我的人,我沒搭理他。沒了眼鏡,我眼睛看不見,連帶著耳朵也嗡嗡的,又聾又瞎,頓感無助,知道沒人幫我,只能自己費力地彎著腰去找我那不知道掉哪裡的眼鏡。
就在這時,一隻手遞了一樣東西過來:“你在找這個嗎?是你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