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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溫如是,連同背後的溫府,一時之間均被推到了風頭浪尖。
而此時的始作俑者,正在溫如是的監督下,苦大仇深地趴在軟榻上寫著放妻書。
裴仁青皺著眉頭瞥了一眼站在榻旁狠狠瞪著他的莫邪,嘆了口氣,轉頭對著完全不為他的“深情”打動的溫如是無奈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忽然覺得,我們兩個還蠻般配的,一個陰險,一個狡詐,就這麼湊合湊合過下去也不是不能接受。”
溫如是眯了眯眼,毫不猶豫地就抽過莫邪手上的劍鞘,橫拍向他受創嚴重的臀部。
裴仁青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喊停:“夠了!強扭的瓜不甜,溫家的事情完了之後,你愛跟誰就跟誰去,我不會干涉!”
溫如是的婚期定在一個月後,這一次不再是像原來那樣,隨隨便便一輛馬車就能打發得了的,所有人都好像失憶了一般,完全不提溫如是早就被自己的父親送給了裴將軍。
所有的一切規格,除了時間上倉促一些,都嚴格地依照禮制進行,溫侯與裴家的長輩,都會在婚宴上接受兩人的大禮參拜和敬茶。
溫如是蓋著大紅的蓋頭,平靜地坐在八抬大轎上。
耳邊是喧鬧的樂聲,她卻想起了溫索月。
那年琉清才進府一年,十一歲的溫索月有了幫手,便常來她的院子裡追討這些年被奪去的珠寶首飾。
但是每一次,都被溫索月揍得很慘。
後來琉清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要將騎在自己主人身上的九小姐拉開。他才剛剛碰到溫如是的手臂,就被突然跳出來的莫邪一腳踹飛。
最後的結果一如既往地慘不忍睹,帶著侍衛前來踢場子的小十妹鬢環散亂,抱著被莫邪打得滿臉開花的琉清,哭得無比的淒涼。
溫索月的哭功有多麼地深厚,溫如是八歲就已經見識過了,除了給她弄點吃的,兩個兇手都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好辦法。
溫如是還記得,當時小丫頭指名要她親手做的甜食,就是紅棗桂圓粥。
花轎停了下來,有人撩起轎簾,攙著她出轎。
溫如是扔掉手中的蘋果,平穩地邁出轎門,紅彤彤的蘋果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旁邊有人撿了起來,似乎想塞回她手中,卻在看到上面幾根深深的指甲印後改變了主意。
看不到前方,視線所及之處只有大紅蓋頭刺目的鮮豔,和腳下的方寸之地。
十三歲的溫如是佯裝不會,酷愛甜食的溫索月傻乎乎地信以為真,主動幫助姐姐熬了香濃的紅棗桂圓粥。
“一拜天地——”
溫如是盈盈下拜,背後似乎印著莫邪灼熱的目光。
“二拜高堂——”
溫侯意得志滿地坐在主位,大馬金刀地享受著女兒女婿的俯首參拜。
“夫妻對拜——”
溫如是閉上眼睛,想起那時十一歲的溫索月認真地舀起一勺糖,遞到她的手中,圓圓的大眼睛內滿是和解的信任。
姐姐,把這個灑進去,就算是我們一起做的。
洞房花燭夜,溫如是安靜地坐在床沿,房中空無一人,只有紅紅的龍鳳蠟燭熱烈地燃燒著。
溫如是靜靜地等待著,前院的氣氛已經達到高‘潮,爭先恐後的喧囂敬酒聲在屋內都能聽到。
“嘎吱”一聲推門聲,片刻之後,有陌生的丫鬟在她耳旁低語:“溫侯在隔壁靜候九小姐過去一敘。”
溫如是微笑,溫侯這般急功近利,怎麼可能捨得放棄裴將軍手下的勢力。
她起身揭開蓋頭,安靜地跟著來人離開新房。
隔壁的廂房只有溫侯一人,他慈愛地坐在桌旁向她伸出一隻手。
溫如是柔順地上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