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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僧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十分通情達理,便替他去撿墨鏡。太子哥忽然從腰間抽出兩柄匕首,扎入殺僧太陽穴,手上暴起百萬電壓,光如九日同天,頓將殺僧燒得焦黑。
shades必殺技,天地白晝!
雷電落盡,太子哥筋疲力盡,胳膊無力地滑落下來。尖端捲起的匕首掉落在地,響聲清脆。
握住他領子的那隻手仍沒有放鬆。
殺僧身形竟挺立如初,臉上焦皮龜裂,一片一片地掉落,露出一層嶄新的新皮。
太子哥先是不敢置信,再又啐一聲:「死虻子。」
殺僧將墨鏡架回太子哥的鼻樑上,順便往他鼻子來了一掌。
由於慣性,太子哥腦袋猛地往後一仰。他聽到一陣骨碎,劇痛布滿面部,已經聞不到血腥味,耳邊轟鳴。
噪聲之間,他模模糊糊地聽見殺僧說話。
「多謝施主替貧僧撓癢癢。」
殺和尚正欲扭斷太子哥的脖子,陡然感覺到蟲繭外部被人破壞,將太子哥丟到一邊,轉身向後,一隻巨型豬籠草當面罩下,他徒手撕開捕蟲籠走出去,入眼之景卻讓他愣在原地。
白色的風茄花宛若號角垂下,明眸皓齒的少年從中飄落,不驚起一粒塵埃。藤製面具半遮面孔,恍若皎月出雲,眼瞳如迢迢星河,更是美得令人神魂顛倒,彷彿窺見神明一笑,春風忽來,千千萬萬的枯樹重新綻放花朵。
如此神聖,好似他不屬於這個世界——至少絕不屬於廢墟。
殺僧除了殺外只有一個癖好。他最喜歡讓長相漂亮的少年青年皈依他教,單單地下室被剃光頭泡在馬爾福林裡的就有數十具。
他目光甫一對上沈書瞳,就感到自己心口怦怦跳,總覺得假使將這個少年收入囊中,那此生也圓滿了。
升不升天,成不成佛,與他有何干呢?
殺僧有些侷促,將手上的血跡往衣服上擦乾,然後雙手合十,一鞠到底,略靦腆地問:「小施主,可有興趣與貧僧一共轉經輪?」
沈書瞳先是疑惑地歪歪頭,用人類語小聲道:「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殺和尚聽了這清冽如山林小泉的聲音,更渾身酥通,剛要向沈書瞳走去,卻覺得腳上一麻。
太子哥倒在地上,滿頭鮮血,神志已然不清,手卻死死攥住他的腳腕,拼了命放出稀微的雷電。
他的異能早就在之前的拼死一擊中耗盡,可是身為shades,永遠沒有未用盡全力就倒下的理由!
墨鏡遮住他狼狽的面孔,染上血腥的嘴角劃開最大幅度的冷酷霸氣之笑。
「死禿驢,離他遠遠的。」
殺和尚最恨別人拿自己光頭說事,一腳踢飛他。
沈書瞳手指稍動,一朵兩人高的藥月季盛放,將墜落的太子哥裹進花苞裡。
殺和尚這才確認沈書瞳和這兩人是一夥的,便不再裝模作樣,腳上稍一用力,頃刻躍至沈書瞳眼前,按住他纖細的脖頸向地上推,卻覺得虎口一麻,幾簇綠意冒了出來。
苔蘚。還有毒刺。
沈書瞳抬首往下團身,掙脫殺僧的桎梏,往他身上灑了管破甲藥劑,同時握手為拳,指節上突出三寸淬毒長刺,往他下腹攻去。
時間緊迫,沒時間考慮計謀了。
殺僧與他們不是一個量級,好在輕敵。如今的法子唯有快攻。以攻為守,拖延時間。
可出乎他的意料,殺僧並未抵擋他的攻擊,卻反手抓住他頭髮,往上甩動胳膊,直接令沈書瞳雙腳離地。
沈書瞳只得放棄進攻,用長刺削斷頭髮,不了竟被殺僧抓住破綻,兩手往他兩肩一按,頓時肩骨碎裂。殺僧又往他肚子上一踹,沈書瞳硬生生受了這一腳,整個人直接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