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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剎那間,阮秋被宮宴的樣貌所驚艷。
丹鳳眼,懸膽鼻。眉目間有山河之氣,眼裡卻有團火在燃燒。
天潢貴胄,龍章鳳姿。
阮秋腦海中被這八個大字所佔據,再也想不出其他,呆愣在原地。
「你又是何人?」
宮宴聲音清冷,見眼前的小男孩呆呆看著自己,皺眉問。
他天未亮就被喊起來讀書,後又被罰跪,現在又冷又餓,卻仍挺直脊背跪在那裡,像一株壓不彎的松柏,自有傲氣在裡頭。
阮秋回過神後,不好意思道:「你長得真好看,你冷不冷啊?」
「……」宮宴冷漠臉。
阮秋見他凍得面色蒼白,嘴唇發紫,推斷對方應該是冷的。
於心不忍。於是將戴在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摘下,往宮宴頭上戴。
結果,帽子太小,戴不上,歪歪斜斜地,看著引人發笑。
阮秋皺眉,還是執拗要將其戴上。
「夠了。」宮宴只以為阮秋是其他幾名皇弟派來羞辱自己的,臉色難看將他推開。
阮秋身形不穩,差點摔倒。
手中的帽子應聲落地。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抱歉,帽子好像有點小了。」阮秋撿回帽子,沮喪地道歉。
「走開,別靠近我。」宮宴冷冰冰道。
這時內侍也在一旁勸,「小世子,這天寒地凍的,您身子骨嬌弱,還是別在這凍著了,快跟隨奴才回去吧。」
阮秋好意被拒絕,有些失落,但還是想幫一幫這個看著就很合他眼緣的大哥哥。
他叫宮宴身形單薄,身上落滿了皚皚白雪,於是笨拙地用手幫忙拍去雪花。繼而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彆扭地罩在宮宴身上。
「還是小了點,但應該能夠為你抵擋一些風寒,不用謝哦,阿孃說大恩不言謝。」阮秋滿意地點頭。
宮宴:「這詞不是這麼用的。」
阮秋歪頭,疑惑問:「那要怎麼用?」
宮宴:「……」
突然失去說話的慾望。
披風上還帶著清冷的薰香,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藥香。讓宮宴平靜無波的眼神染上煙火氣。
見內侍慌慌張張命其他人拿來厚外套給阮秋披上,宮宴又問:「你是誰?」
他這次提問的語氣明顯真摯許多。
「我叫阮秋,阿孃說,阿孃說我應該會在京師裡住一段時間,大哥哥你有空就過來找我玩呀。」阮秋笑得一臉天真。
等他離開後,世界又恢復平靜。
「嗤,太子哥哥想必還未反省完,你的午飯放著也是冷掉,我們就幫你解決了。」亭子裡傳來一道惹人厭煩的聲音。
宮宴不為所動,繼續跪著。
又跪了許久,在他以為膝蓋要廢掉時,皇后在宮人們的簇擁下,不徐不疾出現在面前。
「身為太子,要有容人之量,其他幾位皇子雖言語間冒犯,但你也不該大大出手,有失東宮之儀。既然阮秋世子特地跑來坤寧宮為你求情,這事就算過去了,起來罷。」
「母后教訓的是,兒臣日後自當謹言慎行,不會再犯。」宮宴躬身行禮,用寬大袖袍遮住眼中戾氣。
類似的事發生過無數次,他早已明白,自己不過是父皇繼後手中的棋子。
一顆還算有些用處,卻也沒多少年頭好活的棋子。
等回到冷清的東宮,宮人們伺候他沐浴。
水汽氤氳間,他微眯著眼,想起白日見過的小孩。
阮秋,阮元朗幼子,一顆小棋子而已,處境並沒有比自己好多少。
然而,對方笨拙地幫自己取暖的樣子深深烙進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