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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上山的路,你們說,那蒼山上,是不是真的有妖精!”
另一個有些瑟縮,“你別嚇我。不過我也聽說了,一百多年前,那蒼山頂可是有一大片梨樹的,為何現在上不了山了?”
“誰知道呢,或許梨樹化為妖精了,就自己佔了那蒼山!”
“哈哈,這麼一說也不是不可,那你們說那梨樹妖長得是不是跟天仙一樣?”
我托腮看著對面的蒼溪,天仙一樣麼,或許呀。
蒼溪表情沒變,也沒有看過去,可是臉色卻有些許微微的白。還是怕了嗎?是呢,作為一個人,怕了我這樣的妖精也是很平常的事。
可是為什麼卻有些酸澀,對於他會怕了我這樣的事。
好在這時候菜都上來了,我拿了筷子給他,為他夾了許多的肉。他太瘦了,得補補。
他吃的很好,或許是太累,或許是很久沒吃過肉,也或許是剛剛受到了驚嚇。
我沒有取下面紗,拿著碗在面紗底下吃,這樣有些怪,不過也還好。
天色已經全黑,夜裡的離荒鎮有些別樣的美麗。
我看了一眼身畔的蒼溪,對於他怕我這件事,我有些介懷。是啊,如果他要跟著我,他卻怕我,這樣的他,能留在我身邊嗎。
他還太小,我只能一路牽著他往郊外走,人潮有些急,叫賣聲不絕於耳。我把他再往身邊帶帶,護著他往前走。
過了熱鬧的街區,郊外沒有一絲燈火,黑壓壓的一片。
“蒼溪,我們回去了。”
他牽著我的手,暖暖的答應“好”
我把他抱起來,他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沉,有些輕飄飄的不像個男孩子。看來,還是要補身子,大補特補。
他的頭埋在我的肩頭,溫熱的呼吸在我的耳後。
他問:“姑姑,我們怎麼回去。”
我正想著怎麼跟他說,他卻自己問了,“你忘了我的身份嗎,你閉上眼,我們回去了,很快的。”
他環緊了我的脖子,我肩上毛茸茸的小腦袋不可置否的輕點。
我確定他已經閉了眼,於是唸了個口訣。
“好了,下來罷,我們到家了。”
家,這個字眼好久不曾出現在我的口中,現在我和他,我們兩個人,算得上是有了一個小小的家嗎。
他從我身上梭下去,有些驚喜的打量眼前的竹屋。
“這樣就到了,真有趣。”
我取下面紗,這一天,憋得有些難受。我的眉頭不經意的皺皺,不是害怕,而是有趣,麼?
“你不怕?”我問他。
他精巧的臉上有些疑惑:“姑姑,為什麼要怕?”
我輕輕笑了:“之前吃飯的時候,聽著別人談論,你可不就是怕了麼?”
蒼溪抬起他的頭,拿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我,一直看到我的眼眸深處。認真的臉色讓我錯覺好像我說錯了什麼。可是瞬間,我真的覺得我錯了。
他說,“姑姑,我沒有怕,我只是,不喜歡,我不喜歡他們那樣說你。”
我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那句話久久飄在我的耳邊。他說不是怕,只是不喜歡。
這個小小的人類少年,他給了我這樣的信任,還有維護。這麼久,這麼久了,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一個人在人間遊蕩,一個人找麻煩玩,一個人吃飯睡覺看風景。
現在多了一個有些涼薄的他,可以陪著我。
我笑開了,他看的有些錯楞。把他小小的,有些冰冷的身體抱進懷裡,我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上揚。
“蒼溪,為你這一句,今後,我們就相依為命吧。”
我知道,這一刻,我是真正的接受了這個少年,當他作我的親人,我是他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