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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月光,就連星星的影子也不見了。
灰暗的夜裡,大雪紛飛,格外的冷。
花滑館內,冰場上再也沒看見少女的身影。
江哲翊眉頭微擰。
直覺告訴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桑雪現在一心都是花滑,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她怎麼可能會放過能訓練的時間?
在偌大的訓練營裡,他繞了一大圈,終於在湖邊發現了那一團小小的身影。
天氣寒冷,湖水已經凝結成了冰,她坐在圍著的鐵索外的木地板上,任憑大雪飄落在身上。
走近一看,小小的人兒穿著單薄,哪怕有厚厚的圍巾,卻也凍得發抖,可她就是不肯離開。
他脫下外衣,不由分說地裹住了她。
桑雪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還沒回過神兒來,仰著頭,好半天才看清來人是江哲翊。
“我不用……”
她掙扎著就要把他的外套脫下。
他扣上她脖子下面的鈕釦,阻止了她的動作,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你不管你的身體了?生病了還怎麼滑冰?”
這都一月份了,離冬奧會開幕式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時候生病,她該怎麼辦?
桑雪眼眸暗了下來。
邢思玥的背後站著的可是總統啊,誰會知道教練們討論的最終結果會是什麼?
桑家再家大業大,哪兒抵得過總統一句話就能引起萬民尊崇?
她是能拿金牌,可在有些人眼裡,花滑的金牌,和總統的親信相比卻是一文不值的。
支援讓邢思玥去冬奧,總統一開心說不定還會幫著提拔一下,以後為官從政也更輕鬆容易。
支援她可撈不到什麼好處,桑家的支援也抵不過總統的權勢滔天啊!
這是熱愛與利益之間的鬥爭,她不知道究竟是誰能戰勝誰。
而她的命運,也就取決於這樣該死的鬥爭。
良久,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沒關係了。”
她的狀態不對勁,甚至差到了極點,曾經裝滿漫天星辰的眼睛裡支離破碎得令人心疼。
“怎麼就沒關係了?”
她不說,他也忍著不問,靜靜地等待著她的訴說。
良久,桑雪果然開口了。
“我可能去不了冬奧會了。”
他坐在了她旁邊,眸子深深地望著她:“為什麼?”
“因為邢思玥是總統的侄女,總統一聲令下,願意巴結他的人自然不少,為了想讓她取代我,教練們都吵翻天了。”
她緩緩地說,仔細聽她的嗓音還帶著哭腔。
“那你的成績如何?”他問。
桑雪揉了揉眼睛,手凍得發抖,正在她要把手縮回去時,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溫暖的掌心似乎要將她融化。
她感覺到心窩有些燙,下意識地想將手縮回。
他的力氣太大,她逃脫不開。
“天太冷,小心凍傷。”
他低下了那高貴的頭顱,薄唇幾乎貼在了她的手心,輕輕地哈著氣。
她的手這麼細嫩,是要在表演中舞動的手,可不能凍傷。
桑雪只覺得熱氣從手心流淌至心間,一顆心瞬間熱和了起來,撲通撲通跳得格外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