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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陽羨傳回的訊息。按照時間計算,張鐵槐夫婦和如意兩夫妻差不多應該送信回來了。
兩天後,雲雁沒有等來陽羨的來信,卻等到了雲平昭的信。信上除了交代紫砂壺的進展,又特意問了她和沈君昊的關係,婉轉地說,他們可以趁著守制的日子,請大夫好好調理身體。雲雁初時一頭霧水,轉念想想又覺得是父母催促她儘快懷孕,用兒子鞏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
一想到“子嗣”二字,雲雁不由地心情低落。沈君昊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對不起他。前世她看過不少大夫,每個都說她的身體很好,可她就是懷不上孩子。若說是許弘文的問題,他的妾室卻又能正常懷孕。
這兩天,沈君昊雖然名義上睡在西次間,實際上他們依舊沒有分床而睡。不過他比以往安分多了,就算是親吻,也只是點到即止。
理智上,雲雁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她很可能害他被人病垢,但感情上,只有在他身邊,她才能睡得安穩。他們已經非常習慣相偎而眠的生活了。
日子又過了兩天,沈君昊日日都在房看賬冊,偶爾也去楓臨苑,或者找管事商議事情。薛氏對雲雁依舊和顏悅色的,從來不要她在一旁立規矩,每日的請安也都是說了兩句話就放她離開。
期間,雲雁去呂氏那探望過一回,小女孩很乖巧,安靜地由奶孃抱著。她至今連乳名都沒有,看上去比一般的嬰兒瘦弱。呂氏沒有從奶孃手中接過孩子,與雲雁說了幾句閒話,就說自己累了。雲雁只得告辭離開。
這一日,雲雁正在聽張泰彙報街面上的酒莊是如何做生意的,沈滄突然命人請雲雁去林楓苑。
雲雁不知何事,只能匆匆去了楓臨苑,一進屋就見邱管事正立在沈滄身後。她上前行禮問安,不敢多問,心裡想著如何請他給呂氏的女兒取名,讓小女孩得到更好的照顧。
沈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雲雁,沉聲問:“那個姓張的,是你派去開挖水渠的?”
“是。”雲雁如實回答。
“聽說不止是你的陪嫁莊子,就是你孃家的田莊,也一早就挖了水渠?”
“是。”雲雁再次點頭。沈滄給沈君昊的田地,早在幾日前就開通了水渠,能救的莊稼已經儘量救下了,如今正準備磚石挖水井。
她知道沈滄這麼說,就表示他至少在三日前就已經得悉了這事,還派人去永州打聽雲家的情況。“祖父,是不是孫媳做得不對?”
“你沒有做得不對,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想問你,既然你在幾個月前就知道今年水災成患,為何沒有像通知你舅父那般,通知我一聲?”
雲雁相信沈滄不會在意幾千石糧食的損失,他並不是控訴她眼中沒有夫家,最大的可能,他在試探她如何能未卜先知,知道今日會雨水成災。“回祖父,孫媳並不精通天象,不知道這雨會下一個月多。開挖水渠純粹只是誤打誤撞罷了。”她說得十分誠懇。
“是嗎?”沈滄再次打量雲雁,緩緩問:“那水井呢?”
“這個······”雲雁靦腆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說:“回祖父,孫媳只是在想,一連下了這麼多天的雨,天上的雨水下沒了,以後會不會再沒有雨水降下?萬一真是這樣,只怕莊稼都會渴死。”
這話一聽就是外行人說的。沈滄端起茶杯,眼睛的餘光朝邱管事看去。邱管事剛剛告訴他,凡是雲雁經手的,無論是京城還是永州,所有的水渠都規劃得很好,不僅能引出田間的積水,將來若是水井挖成了,還能引井水灌溉。很重要的一點,她並沒有只顧著自己,把雨水引去地勢低窪的人家,反而讓張鍇教附近的農戶如何挖渠。
沈滄一時吃不準眼前嬌滴滴的小姑娘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在前幾天就發現,沈君昊也是在娶了雲雁之後,才與沈子遙關心起了近郊的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