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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局勢,只有父親完全站在母親這邊。才能平息事態。她上前兩步跪在桌前,低頭說:“父親,這些年母親一直倍受良心的譴責,書迷們還喜歡看:。我曾告訴她,往事已矣,她該放下,因為沒人會知道那麼久以前的事。洪嬤嬤的自殺或許也是念在主僕一場,母親對她一向寬厚,所以才用行動告訴母親,她會讓那件事永遠成為秘密。可是母親卻固執地認為,是她害死了人。洪嬤嬤的死,因為那時候是她親手灌的藥,所以她先得了報應。而母親……最近她總是說,她也一定會有報應的。”
雲平昭沉默地聽著。當年的事,他並不是傻子,他心中十分清楚事實。之所以一直裝作不知,不過是給大家一個臺階。前天晚上,許氏對他坦誠一切,他亦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了,而“子嗣”二字,他早已看開了。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如今大女兒都快出嫁了,他更不想再橫生枝節。
本來,他跟著去泰清居,就是打算不管什麼事,他都替她擔著,可是他沒想到父親暗示他,洪嬤嬤之死是許氏殺人滅口。如果朝著這個方向思考,那麼她向他坦誠往事,不過是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想在敗露前博取他的同情。再說,不可否認的,洪嬤嬤被監禁的晚上,房門鑰匙是春芽拿著,守門的婆子也是她們安排的。
如今聽女兒這麼說,他又覺得妻子是無辜的。“你是怎麼知道你母親被你祖父叫去了?”他沉聲問。
雲居雁流利地回答:“女兒從泰清居出來的時候,因為走得太急,掉了一塊玉佩。我怕被人揀去了,所以命撫琴回去找找,這才知道的。”
雲平昭站起身,立在桌前看著漆黑的夜空。雨還在下,風聲呼呼而過,他彷彿能看到樹枝在風雨中飄搖的模樣。他從不認為妻子是心腸歹毒的人,但父親說得也沒錯,洪嬤嬤死得太蹊蹺了。他甚至隱約中聽說,自雲惜柔出生後,他的屋內再沒有人懷孕並不是沒有緣由的。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正立在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信誰。
雲居雁看著父親猶疑不定的側臉,更是為母親擔心。她咬了咬嘴唇,破釜沉舟般說:“父親,母親敬重你才會心存愧疚。她信任你,才會不顧我的阻攔,向你和盤托出事實,書迷們還喜歡看:。事到如今,你若是懷疑她,豈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夠了!”雲平昭喝止了女兒,厲聲吩咐她回自己的屋子去。
雲居雁屈膝退下,心中帶著無限的不確定。她知道母親有多愛父親,可前世,母親的抑鬱而終與父親脫不了干係。這一世,母親會不會重蹈覆轍?難道愛情永遠只是女人的單方面付出?與母親相處了十幾年,父親真的能這麼狠心嗎?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居雁坐在窗前,靜靜聽著黑夜中的雨聲,直至雨停了,東方微微泛白。
在窸窸窣窣的聲音中,她知道院子中的丫鬟們起身了,緊接著芷槐院派了小丫鬟過來,免了早上的請安。又過了不久,**桐來了。
雲居雁喚了丫鬟進屋為自己穿衣洗漱。她從**桐口中得知,昨夜雲惜柔一直與她在一起,並未離開過房間。
回憶昨晚,雲居雁並沒看到雲輔收起字條,但她很確定,雲惜柔並沒靠近雲輔,更別說單獨說話,而簡姨娘更是一直被軟禁在自己的屋子。這就表示,除了她們,另有其他人向雲輔打了小報告。
**桐走後沒多久,鞠萍進屋說,雲居雁離開芷槐院後,雲平昭一直在書房,書房的燈火整夜都亮著。今天一早,雲輔尚未起身,他已經去泰清居等著了。
理智上,雲居雁知道自己不能衝動,但她實在等不了,她對父親沒有把握,她怕母親的脾氣會被雲輔扣上不孝的帽子。顧不上吃早飯,也顧不上所有人的勸阻,她匆匆往泰清居而去。
經過一晚的疾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