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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來不及多想,緊跟著縱身跳下了山崖。
那一刻,月光斜照,穿透他的身形,剪成一道驚若翩鴻的掠影。他的側面只露出一點,卻凜然而堅定,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在祁弒非的視野當中留下深深的印刻,久久的停留在他的腦海當中。
半晌,被酒精麻痺了所有的警醒,遲鈍的要命的白揚帆才開始有所反應。
&ldo;怎麼?&rdo;他已爛醉如泥,撐著胳膊,搖晃的想要站起身,&ldo;那是誰?&rdo;
祁弒非雙眼轉瞬清明,轉過身,手指一彈。一團白光沒入白揚帆的後腦,他頓時癱軟了下去,鼾聲大起。
暴烈的靈力散去,視線重新清晰起來,祁弒非站著,夜間微風輕拂,吹動他的長衫隨風飛盪。他居高臨下的望著膳食堂在下方空地上擺開的臨時灶臺。
祁弒非眼神冰冷的看著錢四平,他勾起一個寒氣四溢的笑:&ldo;看來在你的眼中,本尊竟然比不得馥鷺重要呢……&rdo;
錢四平腦袋一涼,這才發現他剛才似乎犯了一個要命的錯誤。
雖然魔道以實力為尊,生死自負。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在這時袖手旁觀,魔尊不會看他不順眼。
在這種遭到刺殺的生死關頭,錢四平竟然只是口頭上喊了一聲,手裡端著鍋不撒手,連意思意思都懶的做出。簡直是把自己的脖子往鋼刀上撞的找死行為。
錢四平手裡的鍋頓時被他扔到一邊,他跪下伏底身體,額頭重重的叩在地上:&ldo;尊上!小人知錯了,饒了小人吧!!&rdo;
祁弒非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淡淡的說:&ldo;既然你如此喜歡那馥鷺,不如本尊就送你和它去作伴。&rdo;
錢四平驚駭的抬頭,卻瞬間僵硬如石,然後碎裂成齏粉,被一股風吹散,在世間再也找不出此人存在的痕跡。
祁弒非發出一道傳訊符,召喚掠影衛總領天乾前來。
他漫步走到白鷺臺的邊緣,雙瞳微微失焦,用神念搜尋到那道身影。
青年還在與那刺殺者激戰,那人是一魂祭修煉者。倆人輾轉騰挪,光影交錯,招招狠辣,式式刁鑽,法術法器碰撞導致崩山裂地,場面極為激烈。
祁弒非冷哼一聲。
白揚帆乃是世間少見的純靈體,不只是身體對靈力的反應敏感,就連神魂也是少見的純粹,自然引得那些潛藏的魂祭修真者按耐不住,就算是要鋌而走險也要試上一試。
懷帶魔種的掠影衛靠近本來就能令他發現異常,再加上祁弒非此前幾次關注青年,看見葵卯出現就有所察覺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那膳食堂兩個真廚師當中一人趁著他微醺之時發起偷襲,而那青年也果斷的攔截追殺。
雖然他跳出來有點擾亂自己的安排,不過倒也無妨。
祁弒非還在遙望,欣賞著青年狠辣的拼殺,掠影衛的總領天乾到了。
&ldo;屬下掠影衛總領天乾叩見尊上。&rdo;
祁弒非頭也不回的說:&ldo;膳食堂三人因行事失儀被本尊處置了,你下去之後就把這件事情傳出去。&rdo;
&ldo;?&rdo;天乾不解的抬頭,不明白魔尊叫他過來說這麼一句話的意思。
&ldo;你照實傳出去就是了。&rdo;
&ldo;是,屬下謹遵上諭,這就去辦。&rdo;
祁弒非在那裡站著,天乾在這邊恭謹的候著。
過了一會兒,祁弒非眸光閃過一道興味,唇角露出一個弧度,手指輕敲。
青年終於拼死了那個刺殺者,自己也受了頗重的傷,渾身上下被鮮血浸染的模樣格外的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