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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天真,有誰會娶我這樣的人?你問問看,之舟待我再好也不會。」林靜訓仰頭灌下一大口冷酒,有淚水從她眼角冰涼地滑過,「林翊然那個人,比他爸更人面獸心,他最為可恨的地方,是他說他愛我。他要承認他是畜牲,我都敬他幾分坦誠。」
喝完她把酒杯重重一摔,「這他媽也能叫愛?他真是讓人噁心。」
什麼才是愛呢?
蘇闌自己也不知道。
但愛一定不是掉眼淚。
蘇闌低低嘆聲氣,「可是你愛李之舟。」
「他斯文雋秀,誰能不愛呢?」
林靜訓胡亂擦了把眼淚,言盡於此,話中的惋惜再明白不過。
蘇闌的味蕾好似一下子失靈了,入口即化的肥美和牛肉吃在嘴裡也同嚼蠟,連侍應生端上盤她喜歡的海膽,她一眼沒看就意興闌珊地放下了手中叉子。
林靜訓艱難地擠出個笑容,「那你又有什麼打算?沈叔叔他可能、可能沒法子娶你,以我對沈家的瞭解。」
蘇闌苦笑一下,「沒打算,走到哪一步全看天意,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會糾纏他分毫的。」
林靜訓瞭然地點頭,「我知道你斷然不會。」
這倒讓蘇闌來了興致,「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的?」
林靜訓細想片刻,「一個人有沒有取悅過別人,是能從她的眼睛看出來的。你有一雙沒有慾望的眼睛,還不曾被錢財權勢汙染過。」
另一頭沈筵還在和楊崢他們談笑著,說些男人間喜聞樂見的段子,一張長餐桌分崩出兩個不同的世界。
那群貴公子沉耽酒色,她們兩個人各懷心事。
後來宴席散了,服務生們撤換下餐桌,將沙發歸了位,眾人又重新坐在一起。
林靜訓補過妝以後,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跡,靜靜地坐在李之舟身邊,不時和他說兩句話。
沈筵拉過蘇闌的手在掌心揉著,「吃飽了沒有?我剛看你刀叉拿起又放下,就沒吃幾口。」
蘇闌說:「沒吃什麼,但我飽了。」
很難講不是被氣飽的。
蘇闌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他手上的蚌佛,小小的一尊佛像,巧奪天工般精巧,斷送耗費了多少年的人財方能得這麼一件。
奢靡傷物,虛耗國力。
怪道能被選為慈禧的陪葬品。
沈筵低眉瞧她,他喜歡她這副乖巧的模樣,安靜坐在身邊,做些女孩兒家的小動作。
好顯出他們不同於世間任何人的親密,甚至彼此的血肉也深深地契合在一處。
很快門僮領了個小姑娘進來,她穿著鵝黃色雲朵裙,模樣挺嬌俏,一頭短髮才到脖子處,剛走進來就沖宋臨喊哥哥。
宋臨笑了笑,「我妹妹宋凜。」
李之舟道,「凜凜都成大姑娘了。」
楊崢撣了撣菸灰,笑道:「可不是大了嗎?她正和韓敘議婚呢,過幾年就嫁了。」
鄭臣半靠在椅背上喝酒,「韓家這兩年升得還挺快。」
宋臨點頭,「照這個勢頭,早晚進京吶。」
宋凜探究的眼神從蘇闌身上飄過。
她輕輕咦了聲,「這不是上回來唱曲的嗎?怎麼坐那兒了,你今天又打算唱些什麼?」
宋臨不滿地嘖了一聲。
媽的,他這個腦子被鑽石閃短路了的妹妹,淨給他惹事兒!
沈筵略微皺了皺眉頭,他掀起眼簾,面無表情地看著宋凜。
他不說話的時候,對任何的人和事都有震懾力,尤其他還冷著臉。
她怕得直往宋臨身後縮,「哥,我沒、沒說錯什麼吧?」
宋臨往後瞪了她一眼,「你這麼問我沒法兒答,要問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