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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深蹙眉:「那她今晚睡在哪兒?」
他看人的眼神雖說還不能殺死人,但明顯比之前冷了幾個度。
蕭予酥:「我準備帶她去附近找家酒店,然後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了,在酒店裡陪著……」
「不用麻煩了。」江辭深出聲打斷了她。
蕭予酥聽得有點迷糊:「……啊?」
「你也喝了一點酒,你家裡人應該不會放心你睡在外面。我是時桑的哥哥,我負責把她帶走,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江辭深的表情很認真,語速緩慢到就像是在說一個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
隨後,他將自己車的鑰匙拋給了旁邊的顧池北。
蕭予酥見狀趕忙接話:「不、不麻煩啊,我……」
沒等她說完,江辭深先一步開啟了車門,時桑撇過腦袋,兩人的視線相撞在一起。
蕭予酥:「……」
作為閨蜜,她對江辭深全部的瞭解都來自時桑,就像時桑自己說過的那樣——「他從來只把我當妹妹」,她不知道江辭深是否真的只把時桑當妹妹,但她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四五年前的江辭深確實對時桑很不錯,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她當年曾一度覺得,像江辭深這種清冷禁慾型的人設,只會把溫柔都給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好閨蜜,時桑。
你說都已經這種局面了,難道還不好磕嗎?
所以她狠狠地磕了啊,跟追言情小說國產偶像劇似的,一天天盼著這兩人有一些實質性的進展。
但結果呢,還沒讓她等到二人幸福的日常,就直接卡死在了表白那一步。
因為知道江辭深的名聲,蕭予酥沒把他當壞人防著,所以剛剛有問必答,也沒撒謊,但是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不在她能掌控的範圍內了。
四目相對。
時桑一雙因醉酒後更顯通透澄淨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突然闖進她視野裡的男人,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
她臉皮薄,喝酒上頭全都顯在臉上,看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欺負。
江辭深眼底的波瀾一閃而過,他壓著嗓音,惜字如金般地只說了兩個字:「下車。」
語調平到不知道他是在命令,還是在商量,又或許是哄騙。
這要是放到四年前,或者一週以前,時桑是必然不會拒絕他的。
但是她現在喝酒了,沒了那麼多心思跟彎彎繞繞,她直接對著他搖搖頭,同樣只回了他兩個字:「不要。」
她的聲音有點軟糯糯的,跟平常說話很不一樣,一般人聽了不覺得有什麼,但有些人聽了就像貓爪子撓過心,癢癢的。
江辭深難得的有耐心,又同她重複了一遍:「下車。」
站在對面的蕭予酥看著他倆,此時此刻她全然忘記了現實,已經腦補出了糖分超標的一幕——
江辭深將手放在時桑的頭上,揉搓著她的細發,一臉拿她沒辦法又很寵溺地說:「乖,聽話,我們下車好不好?」
但是下一秒,蕭予酥的幻想就徹底破滅了,而且碎成一地的玻璃渣。
「不、要。」
這一回時桑拒絕得更加果決,一個字一個字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停車場裡一片沉寂。
江辭深靜靜地看著時桑,一秒、十秒、二十秒,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他彎腰半個身子探進車裡,一把將她橫抱起。
當時桑大腦反應過來想要掙脫的時候,他已經靠近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乖乖跟我走,我就想辦法讓你不進乘風。」
話畢,江辭深移開些許,這樣更方便他去觀察時桑此刻的表情。
起初他還想過,她可能醉得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