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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做了的,」他緩慢眨了下眼睛,「你熱一下就好。」
「中午做了飯怎麼不吃……」俞一承唸叨著走到餐廳,立即怔住了。
餐桌上好幾個圓盤,五光十色,顯然製作者相當用心——甚至中間還用蘿蔔雕了個兔子。
「你都不回來,」謝祺從背後環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不想吃了。「
俞一承感受到身後青年的呼吸,很突然地陷入到某種戰慄裡。
「飯要好好吃,」他拉開謝祺環著他腰的手,牽住就沒有鬆開,「下次別這樣。」
「下次?」謝祺忽然機警起來,「還有幾次?」
「工作上會儘量避免,」俞一承把他按到椅子上,「以後不能按時回來都會和你說。」
「唔。」
謝祺很是明顯地皺了下眉,發出了一個沒有意義的音節。
他討厭等待。
這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期望俞一承能停下來在他身邊繼續待一會兒,但俞一承已經端著盤和碗進了廚房。
飯菜的香氣很快就伴著滋滋的聲響溢了出來,很喧鬧。
這讓他忽地輕鬆了點,也忘記了自己方才想計較的東西。
甚至在俞一承出來時,他又主動上去給俞一承脫去了外套——這男人進門急著過來陪他,又急著熱飯,連外套都一直沒脫。
外套是他自己替俞一承選的,也是早晨自己替俞一承理過的,眼下外套還染上了一點廚房的熱氣,以及一點熟悉的暗香。
暗香?
——像被針刺了一下,他忽地杵在了那兒。
謝祺覺得自己有點眩暈,可能是因為沒有怎麼吃飯。
「吃飯了,」俞一承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過來摟住他,「怎麼還愣著?」
「你今天是自己開車回的?」青年突兀開腔。
「是啊。」他身邊的男人略顯茫然。
「五點結束會議?」這是俞一承自己發給他的簡訊。
「是這樣。」
「可你回來時都五點四十了。」他面色看不出異常,「中途去哪了?」
「沒去哪,就去買了個蛋糕,」俞一承似是摸不著頭腦,見他不應聲,又只得絞盡腦汁,「嗯……還送了朋友回家,就是上次叫你接我的那個,我們順路,不耽誤時間的。」
「就這樣?」
「就這樣,」俞一承使了點勁,把他拉到餐桌前,給他盛上飯,「怎麼了?」
「……我聞到一點香水味。」
「我沒有用香水。」正在忙活的男人脫口而出,隨後意識到什麼,「祺祺?我沒有和別人近距離接觸……」
「染上香水味,也不需要特別近——至少不需要像我們晚上那樣靠得那麼近。」但終究預示著什麼。
他叉起一個小番茄,咬了一口,被怪異的酸味激得眉頭一皺,興致缺缺地把它扔到盤子裡——他果然還是不愛吃番茄。說起來要不是和俞一承在一起,他永遠不可能在超市裡把小番茄扔進購物籃。
「也許是某位同事的。」
俞一承聲音有種莫名的緊繃,好像是不情不願地被繩子綁上,但又不想把這根實際上很是脆弱的繩子掙斷,只好跟著這根繩子擺動:
「我沒在意。」
「這香味很熟悉。」謝祺終於沉下臉來,「你真的沒注意?」
俞一承不再說話了。
他端詳了謝祺一會,眉毛擰成了費解的弧度,聲音卻輕得近乎溫柔,或者說,儘量溫和:
「你到底想說什麼?祺祺?」
「你會認不出自己調的香嗎?」
謝祺依然拎著外套,手腕都有點發酸,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