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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戴婉,是個病秧子。
日日都得三碗湯藥吊命。
我喜歡庭燁哥哥,打小就喜歡。
自打十歲那年我哥落水被庭燁哥哥救起,我便對他十分痴迷。
他是個文人,別人都說文人喜歡去詩會,可我在詩會上一次也沒碰見過他。
於是我託人打聽了他喜歡去哪些地方,時不時掐點製造一場偶遇。
他與別的讀書人不一樣。
不愛湊熱鬧,反倒喜歡安靜的地方。
例如書局、書鋪。
他還喜歡去一家叫白氏茶鋪的地方,幾乎每逢三日便會去一次。
我每次去白氏茶鋪蹲點,一蹲就是一兩個時辰。
日日在人家茶鋪門前晃悠,也不好意思買茶點。
可茶點吃多了是會長胖的,我沒幾日就長胖了許多。
大夏以瘦為美,我生怕自己太胖不好看,便只能吃了茶點又做些運動。
如此以往,身體反倒好了許多。
庭燁哥哥就是我的福星,自打遇見他之後,我漸漸不再是“病秧子”,而是戴婉了。
從前無論走到哪裡,我的代名詞都是“病秧子”。
那些世家夫人小姐,時常背地裡說我身子不好。
“家要是娶了她做媳婦兒,那便是得不償失。”
“每月光藥錢就要花費掉府裡上下幾十口人好幾日的開銷,給治病家裡要入不敷出,不給治吧傳出去名聲又不好聽。”
“日後怕是很難相看到人家了。”
“害人精……還得她戴家那麼窮……”
聽到這樣的話,我愈發的鬱鬱寡歡,索性那些宴會什麼的都不去,講究一個眼不見為淨。
所以,我也是個喜靜之人。
我知道,她們說的也沒錯,都是大實話罷了。
像我這樣的人,最好是不要去禍害別家,我也想著日後不要嫁人了,等成了年,身體之一不好,那便找個庵子做尼姑,度過剩下的最後時光。
沒曾想,我認識了庭燁哥哥。
自打認識他,我的生活似乎變得五彩斑斕,只要想到他,我便莫名開心,心情好吃飯也香。
突然有一天,大夫說我的病情有所好轉,照這麼下去有痊癒的可能性。
得知這個訊息,我幾乎高興得快要蹦躂起來,父親母親也開心到落淚,開始著手幫我相看人家。
雖說我是女孩,但父親母親並沒有因此就薄待我。
相反他們比愛護哥哥弟弟更加愛護我,後來我才知道,他們為了能讓我嫁個好人家,很早就開始為我打算。
父親每月都會把月俸的一大半存起來,專用做我日後的嫁妝,從我三歲生病開始,存了十來年,如今已有三千多兩。
難怪別人都說父親平日裡摳搜,一毛不拔。
戴家的鋪子收入得用作府裡開銷,大半都是給我瞧病,他還得考慮給哥哥弟弟攢聘禮,鋪子裡那點兒收入,又怎夠呢?最後也是從父親的月俸裡出。
算下來,父親手上幾乎沒有什麼可以用的銀錢。
所以,他從不與同僚吃酒,許多年也就穿那幾套衣服,洗得都有些發白了。
母親也沒閒著,她嫁妝裡田莊商鋪的收益,也全給我和哥哥弟弟攢著,就等著我們親事定下後就拿出來。
十五歲及笄那年,我身體幾乎已經沒什麼大礙。
一聽說母親要給我說親事,我便自己給自己推薦了蔣家。
母親聽完皺起了眉頭,父親也不同意,說蔣家家世顯赫,與我們戴家門不當戶不對。
實則我知道,他們是怕我嫁過去受欺負。
人家都說,男要高娶、女要低